傻子也知道。
何況他還不是傻子。
就這么一個舉動,李恒小心臟不爭氣地狠狠跳動了好幾下,爾后說:“老師”
此時此刻,余淑恒似乎不想聽他說話,當(dāng)“老師”兩個字一出口后,她就伸手拉住位于門旁的電燈線,在一聲“嚓”中,電燈應(yīng)聲而熄。
然后她摸黑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動作干凈利落,全程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仿若剛才一切未發(fā)生,仿若他沒來過。
但是,房門卻是開的,有跡可循。
隨著燈熄,房里房外的兩人陷入了沉默。
許久,李恒在黑夜中說話,“老師,我去搬床席子。”
“嗯?!庇嗍绾氵@次總算回應(yīng)了。
也證明李恒猜中了她的心思,讓他進(jìn)屋睡,她怕,需要他陪著。
如果沒有京城和周詩禾同睡一屋的前例,余淑恒不會這樣,李恒也不敢應(yīng)承。
可老天爺冥冥之中好像早有注定,什么樣的因,結(jié)什么樣的果。
因果因果,他既然能接納周詩禾,就不能拒絕余老師。
回到剛才睡的屋子,李恒卷起床上的席子,順帶還拿了一床薄薄毯子,然后進(jìn)了余老師所在的臥室。
門關(guān),燈還是未開。
不過這難不倒他。
這本來就是他的臥室,對里面布置不說了如指掌吧,也差不厘了。
在地上鋪好席子,李恒把涼鞋甩到一邊,也躺了下去。
“這個點(diǎn),你怎么還沒睡?”剛躺下,耳邊就有聲音響起,糯糯地,不徐不疾,很是好聽。
“已經(jīng)睡了一覺,剛才去了趟一樓。”李恒如是道。
去一樓干什么?
不是喝水,就是上廁所。
余淑恒聽懂了,過一會又問:“李恒,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嗎?”
這問題叫他怎么回答?
原則上,他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要相信科學(xué)。
但問題是,他重生了啊,他現(xiàn)在兩世為人。
這么離譜的事情都發(fā)生了,他也不好否認(rèn)。
李恒思慮道:“有人信,有人說親眼看到過,而有人堅決不信,各執(zhí)己見,我也不知道信哪個?不過”
頓一頓,他接著往下講:“不過我二姐從小就不信這玩意兒,我們村里最陰森的地方叫曾家坳,她曾半夜去那里找過牛?!?/p>
“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