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主編說:“就事論事,我說你們目前還沒什么聯(lián)系?!?/p>
雖然曾經(jīng)黃煦晴懷疑過他打電話的聲音,可經(jīng)過多方打探都沒得出有用的信息,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黃煦晴也好,廖主編也罷,如今都還沒往兩人已經(jīng)交往方面懷疑,只認為黃昭儀去湘南投資建廠主要是為了接近李恒。
李恒默然。
他終于明白過來,昨天廖主編在餐廳見到自己時,會意味深長地拍拍自己肩膀了,原來緣由在這。
他問:“還聊了什么沒?”
廖主編講:“昨天煦晴告訴我,昭儀正在學湘菜,聽說已經(jīng)學了大半年了。她有些不解,既然和你聯(lián)系不上,為什么小妹會這樣對學湘菜感興趣?做給誰吃?”
李恒無言以對。
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欸,這還真是一個值得懷疑的角度。
他問:“是不是黃昭儀自己喜歡吃?”
廖主編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如此,我也是這么講的?!?/p>
圍繞黃老爺子和黃煦晴父母說談一會,稍后兩人換了話題,又繞回到了文學上。
廖主編告訴他一個好消息,“目前有一百位文學評論家和文學編輯評選當代中國最有影響力的10部文學作品。
《活著》、《文化苦旅》和《白鹿原》都入圍了。消息這幾天應(yīng)該會刊登到報紙上,你可以留意一下。”
見李恒聽得認真,廖主編禁不住唏噓道:“雖然《活著》這部小說社會影響力很大,且深受廣大讀者擁戴,但它并沒有獲得一個具有含金量的獎項,這是一件憾事。
希望《白鹿原》和《文化苦旅》能改變這個狀況。
尤其是《白鹿原》,老師在言語之中透露出,準備讓它沖擊下一屆茅盾文學獎。”
對于《白鹿原》沖擊矛盾文學獎項么,李恒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但也不敢保證一帆風順,目前作協(xié)那位就很不喜歡它,隔三差五在報紙上發(fā)表批判它的文章,讓他比較煩躁。
關(guān)于文學獎項,廖主編的期待似乎比李恒本人還大、比他更渴望,言下之意就是:《收獲》雜志需要文學獎項來證明,李恒更需要獎項來穩(wěn)固在文壇的地位。
書房沒有外人,兩人很多話題都百無禁忌,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聊得嗨起時,還會對著作協(xié)那位噴幾句。
說什么尸位素餐啊,懂不懂什么叫文學啊,這類話語他還是第一次從溫文爾雅的師哥嘴里聽到。
兩人這一聊就聊了兩個多小時,最后要散場下一樓吃飯時,廖主編又記起一件事:
“哦,對了,師弟,有個導(dǎo)演想把《活著》拍成電影,對方把信寄到了我辦公室,你有沒有意愿?”
李恒問:“誰?”
廖主編說:“張一謀?!?/p>
李恒心說果然是他,一猜就是他,“對方愿意支付多少版權(quán)費?”
廖主編笑了,心道師弟還是那師弟啊,果真是沒變,還是那么愛錢,張口閉口就是錢,“對方?jīng)]在信里說錢的事情,只是初步征詢我們的想法,說我們同意的話,人家會帶著誠意過來親自面談?!?/p>
李恒張嘴就來:“電影版權(quán)低于20萬免談?!?/p>
廖主編看著他,瞬間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20萬??!
一部電影的經(jīng)費又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