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本想問后面怎么處理?但覺得人都死了,貌似也只有賠償一條路可以走了,于是沒再深問。
余淑恒感慨:“素云人挺好的,沒想到有此一劫。”
李恒問:“徐姐看起來應該是挺有自我主見的人啊,怎么會找個這樣的老公?”
余淑恒反問:“什么樣的老公?偷腥?找歌姬?”
李恒嘴巴囁嚅,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
余淑恒偏頭瞧向車窗外,糯糯地自嘲:“以前我覺得自己眼光也毒辣,結(jié)果錯的離譜。金屋藏嬌一個,正牌女友一南一北,出門前肯定在臥室接吻吧,呵…今晚還有陳子衿陪床?!?/p>
李恒:“?!?。?!?/p>
他不說話了,一路用鎖把嘴巴鎖起來,無論她怎么蠱惑自己開口,就是不搭茬。
從滬市到京城,李恒頭一次修煉閉口禪,時間倒也是過得快。
從機場出來,兩人就分開了。
余老師被嬌嬌接走了。李恒則由劉蓓開車送去鼓樓李家。
余老師一走,憋了一路的他開始沒話找話,問:“劉姐,你結(jié)婚了嗎?”
劉蓓說:“結(jié)了?!?/p>
李恒問:“怎么沒見你回去過?”
劉蓓說:“我丈夫幾年前死在邊境上,女兒由我爸媽撫養(yǎng),現(xiàn)在讀小學,十分聽話,我可以專心跟余小姐做事?!?/p>
又死了?
才死一個,這個也死?
李恒大感流連不利,今天出門應該看看黃歷,稍后他問:“戰(zhàn)爭?”
劉蓓回答:“是的,李先生?!?/p>
李恒肅然起敬,怕她上心,換個話茬問:“怎么不把雙親和孩子接來滬市?”
他覺得,以余老師對她的看重,房子和教育什么的,根本不是個事兒。
劉蓓回答:“我爸媽都是小縣城的高中老師,跟著他們會比跟著我好,他們在教育孩子方面,比我有耐心,也比我有方法,我很放心?!?/p>
這倒也是,她要忙工作,時不時出國,哪有精力照顧孩子呀。
拐過一個路口,劉蓓破天荒問:“李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李恒爽快道:“你說。”
劉蓓問:“你是否信鬼神?”
李恒愣一下,問:“鬼神?”
劉蓓說是。
李恒好奇:“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劉蓓說:“每次我回老家住,就會夢到過世的丈夫,可我一旦離開老家,就再也沒夢到過。我看余小姐在25號小樓也時不時經(jīng)歷鬼壓床,在其她地方就基本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