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禾先是去二樓客廳轉(zhuǎn)一圈,發(fā)現(xiàn)主臥方向沒動靜后,她把茶幾上的飯盒帶走了。
并學著麥穗的樣子,留有一張紙條。
隨后她徑直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下午4點半左右,李恒睜開了眼睛。
當他瞧清楚手表時針刻度時,整個人有點傻眼,老子竟然足足睡了一天,睡了8個多小時。
不過現(xiàn)在沒空思緒這么多,他速度穿上衣服捂著肚子出了臥室門,他娘的好餓!
簡單洗漱一番,就在他準備去外面吃點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茶幾上有張紙條。
紙條上面寫:我在一樓做飯,餓了就下來。
字跡飄逸脫俗,宛如山間清泉,他一眼就認出來是周詩禾同學的。
在做飯么?
沒得說,下一秒吃貨李就吭哧吭哧跑去了樓道口。
果然沒錯,剛到樓道拐角處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肉香味,奶奶個熊的,肚皮更不爭氣了,叫得歡。
下樓,進廚房,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灶臺前做梁溪脆鱔的周姑娘,其專注的樣子很有韻味,完美詮釋了一個什么叫上得廳房、下得廚房的賢妻良母。
聽到門口動靜,她偏過頭,見他捂著肚子,當即說:“飯已經(jīng)煮好了,在鍋里。保溫蒸籠中有臘肉冬筍和干鍋鴨。”
聽聞,快餓暈了的李恒都沒力氣動嘴,拿個碗,抽雙筷子,把保溫蓋掀開,就那樣一邊夾菜一邊扒飯。
靠著櫥柜痛痛快快吃了起來。
周詩禾瞄他眼,點燃一個酒精爐子,把干鍋鴨放上面,接著繼續(xù)把注意力放到了灶臺上。
一口氣吃大半碗飯,肚子終于舒服了點,他感覺又活過來了,又有力氣說話了:“怎么不先做鱖魚?”
這是他進廚房后的第一句話。
周詩禾簡潔回答:“下一個菜?!?/p>
李恒嘀咕:“等下一個菜出鍋,我都吃飽嘍?!?/p>
周詩禾視線落在鍋里,安靜沒出聲。
李恒又扒口飯到嘴里,問:“這個黃鱔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可以吃了不?”
周詩禾沒回話,先是給黃鱔調(diào)料,接著快速翻炒均勻,讓鱔魚段裹上濃汁,接著撒上蔥花,出鍋裝盤。
“這香味都快把我迷暈乎了。”她才鏟出一小半,李恒就迫不及待用公筷夾兩段黃鱔到碗里,大快朵頤起來。
把黃鱔全部裝到碗里,周詩禾文靜地看著他一口接一口,一段黃鱔接一段黃鱔送入嘴里。
當吃到第5段黃鱔時,沉浸在快樂中的李恒這才后知后覺問:“我吃飯是不是很粗魯?”
周詩禾回答:“還好?!?/p>
李恒叨逼:“還好?那就是相當狂野的意思?”
周詩禾眨下眼,沒回話。
李恒自我辯駁:“其實平素我不這樣的,很斯文,很紳士,實在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一下子就把我打回成了原始人。我剛才還在想,以后要是誰娶了你,那肯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