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剛才的冒失,李恒沒好再明著關(guān)注對方,心里卻不自覺在思索:奶奶個腿,哪里見過咧?
摳記憶,摳著摳著,飛機上升了。
隨著升空,李恒出現(xiàn)短暫的暈機狀態(tài),直到飛機進入平流層,他才慢慢有所好轉(zhuǎn)。
感受到旁邊女人在暗暗觀察他,李恒偏過頭,女人第一時間跟著偏過頭,目光依舊在看外面的朵朵白云。
他娘的,跟自己玩把戲是吧?
李恒心里嘀咕嘀咕,忽地心思一動,旁邊的女人跟腦海中驟然出現(xiàn)的身影完全重疊在一起。
黃、黃昭儀?
她怎么在這?怎么坐自己旁邊?
李恒不由想到了飛機票,難道這機票是她給廖主編的?
如果是。?
神他媽如果是,就他媽的是!廖主編你這個坑貨,竟然就這樣把老子給賣了???
或者說,廖主編也不知情?不知道她會跟著自己上機?
一旦有了準確判斷,李恒瞬間有些不淡定了,心里一會在想,等會她向自己發(fā)起攻擊該怎么拒絕?
一會又在想,等會她摘下墨鏡、自爆身份該怎么應對?
郁悶中,飛機不知道飛出了多少公里,反正空姐送來了早午餐,嚯,還挺豐盛!有茅臺、有龍蝦,還有精致的四喜丸子。
另還一小碟青菜。
飯菜上來了,艙內(nèi)的乘客都在大快朵頤,四處飄香。
兩世為人的李恒還是頭一次坐飛機有這種待遇,忍不住嘗了一個四喜丸子,味道還行。
接著他又喝了一小杯茅臺,酒體入口醇厚,細膩悠長,嗯哼,純純的正品貨啊,難得難得。
他在小口小口品味茅臺酒的時候,旁邊的黃昭儀終于不再執(zhí)著地歪向外邊白云了,而是隔著墨鏡留意他的一舉一動,留意他酒后的享受表情。
對方不出聲。
李恒也不開口,依舊喝酒吃菜,假裝不認識好了,免得負擔。
雙方在一種難以言喻的糊涂中,2小時一閃而過,飛機落在了首都機場。
飛機一停,黃昭儀就站起了身,似乎要急著走。
見狀,李恒跟著站起身避讓。
黃昭儀瞥他眼,提起隨身包走了,步態(tài)穩(wěn)重,不徐不疾消失在了人海中。
李恒打望了一會她的背影,稍后也拿著行李離開了機場。
另一邊,黃昭儀走出閘口后,并沒有直接離開機場,而是站在一隱晦角落,隔空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