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春晚后臺。
從臺上下來后,李恒第一時間同余老師輕輕擁抱了一下,非常真誠地說:“謝謝余老師,辛苦你了!”
余淑恒微微一笑,附耳說:“你今晚表現(xiàn)的很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棒!老師的情緒都被你帶動了,恭喜你!小男生?!?/p>
李恒也覺得自己今晚的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心里不禁有些飄飄然。這可是春晚啊,前生渴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今生輕輕松松就拿下了!
不僅拿下了!還驚艷了現(xiàn)場所有觀眾!
哪怕是那些彩排的同行,哪怕他們彩排時已經(jīng)聽過好幾遍了,但還是在內(nèi)心深處被震撼到了!
這就是世界級名曲的魅力和持久力!
哪怕是循環(huán)播放一天都不會膩味。
擁抱兩秒,李恒和余老師松開,接著他笑口常開地朝周詩禾張開雙手:
“來吧,詩禾同志,咱們慶祝一下。”
周詩禾巧笑沒拒絕,非常禮貌地跟他抱了抱,隨后松開問:“聽穗穗講,你還另外創(chuàng)造了一首非常動聽的曲子?”
李恒點頭,“嗯,它叫《最后的莫西干人》,其實麥穗也沒聽過,我就演奏了一遍給余老師聽,等回到家,我用笛子吹給你們聽?!?/p>
“好?!?/p>
有《故鄉(xiāng)的原風景》這樣的現(xiàn)象級作品在前,周詩禾對他的新作隱隱有些期待。
這時余淑恒說:“今夜過后,你的名字肯定家喻戶曉,要不趁著這個機會,把你這兩首曲子錄制成磁帶發(fā)布出去?”
李恒沉思一番,爾后搖頭:“兩首太少了,不好發(fā)布。要不等我整理一下以前的思緒,多弄幾首純音樂出來,到時候出一個mini專輯?!?/p>
聞言,余淑恒和周詩禾情不自禁對視一眼,眼睛亮亮地問:“還有?”
李恒咂摸嘴,“就忘記那晚我怎么降服你的了么?腦子里的靈感多著呢,老師你也不想想看,我可是精通二胡笛子的男人啊。嗯嗯,還會鋼琴?!?/p>
周詩禾聽笑了,視線在兩人之間悄悄徘徊一圈,安心當起了聽眾。
一句“降服”,讓余淑恒回憶起了面前這個小男生那晚賭氣似地從書房取出二胡,很是霸氣地當著自己拉了一首《最后的莫西干人》的場面。
余老師挪開視線,招呼兩人:“走,我們?nèi)ビ^眾席,別到這里呆太久?!?/p>
“嗯?!?/p>
當再次出現(xiàn)在演播大廳的時候,好多觀眾的眼睛嗖地一下飄了過來,更有甚者,還拿起相機對著三人拍攝。
不過這年頭能來現(xiàn)場觀看春晚的人,都是有頭有臉有一定社會地的,適當拍一張照片就收手,沒有像狗仔那樣舉著鏡頭狂轟濫炸。
換一句話說,這年頭人家拍照,是純粹喜歡你,被你的牛逼表現(xiàn)給征服了。
路過黃昭儀身邊的時候,見對方目不轉(zhuǎn)睛注視著自己,李恒本能地同她點了點頭。
就這一下點頭,黃昭儀臉上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也點頭作為回應(yīng)。
老實講,春晚彩排時已經(jīng)看過好幾次,現(xiàn)在又要重復看一次,所有同行都有點視覺疲憊。但大家都是體面人,有最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仍是強打精神當最好的觀眾,該鼓掌鼓掌,該吆喝吆喝,坐好最后一天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