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從淋浴間出來,黃昭儀看到大姐正在向自己招手。
她走過去問:“你怎么還不睡?”
黃煦晴問:“想煩心事,睡不著,你怎么在淋浴間磨蹭那么久?”
黃昭儀說:“酒味有點重,多洗了一遍,你在想月月的事?”
“可不是,那死丫頭一點都不省心?!秉S煦晴很少罵女兒,這種程度已經(jīng)是非常嚴重了。
有些事不能戳破,話到這,兩姐妹就這樣互相瞧著,過去一會,黃昭儀說:“我比較累了,先去床上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p>
黃煦晴點頭,“你去睡吧,我再呆一會。”
聞言,黃昭儀轉(zhuǎn)身就往主臥走去。
只是她才走到一半,就被大姐給叫住了。
黃煦晴指著茶幾上的《收獲》雜志問:“昭儀,這《白鹿原》真是李恒寫的?”
“是他。”黃昭儀回答道。
黃煦晴面露不解:“從第8章開始,里面就有關于兩性的描述,他不是才大一嗎,年紀輕輕怎么懂那么多?”
黃昭儀回頭,看著大姐
黃煦晴遲疑著說:“今晚我在你這里看了前面12章,看得心情澎湃?!?/p>
聞言,黃昭儀笑了下:“那你回去找姐夫?!?/p>
說罷,她再次轉(zhuǎn)身,進了主臥。
黃煦晴皺了皺眉,猜測女兒是不是因為看了《白鹿原》的某些片段,才那樣?才做出那些不堪的事?
不對不對!
就算是《白鹿原》引起的,至多十多分鐘了事,不可能在淋浴間一呆就是一個多小時
黃煦晴身為過來人,察覺有太多漏洞了,有太多不解了。
主臥。
躺床上的黃昭儀盡管身體很乏很困,但卻睡不著。
兩眼望著天花板,她在回味今晚的事,回味他在車內(nèi)雄姿勃勃的畫面,回味兩人從通信認識到現(xiàn)在的所有場景。
她總是覺得不夠真實。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經(jīng)憧憬的同床共枕會來得這般突然,會來得這般猛烈。
黃昭儀用雙手揉揉還在隱隱生疼的面腮,回想起自己當初心血來潮的沖動,她現(xiàn)在都沒臉見人了。
過去她怎么也想不到,眼高于頂?shù)乃谐蝗諘榱艘粋€男人,如此的心甘情愿。
她倒不是后悔,只是
只是,唉,她默然,隨后拉了拉被褥,蒙住頭,及時中斷胡思亂想,強迫自己入睡。
強迫自己總是有效的,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終究是睡了過去,但在清晨時分又猛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