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刺激過。
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
也從來沒有這般。
思及此,她及時掐斷了念頭,不敢再想下去。
兩分鐘左右,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伴隨著隔壁主臥的關(guān)門聲,世界再次陷入安靜。
確認(rèn)無事,余淑恒身子一軟,癱靠在床頭,雙手捧著半杯茶,久久無聲。
這個晚上,李恒做了個夢。夢到自己沖到隔壁、暴力破門而入,抱著床上人翻云覆雨。
這個晚上,余淑恒終究是沒在26號小樓過夜,摸黑回了自己家。
睡意全無的她洗個澡后,打電話到了邵市。
“咚咚咚”
“咚咚咚”
電話一連響了6次鈴聲,才被接起。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哈欠連連的聲音:“喂,哪位?”
“潤文,是我?!庇嗍绾阏f。
王潤文看眼手中的聽筒,蹙眉:“大晚上的,你不睡覺?”
余淑恒說:“喝了點酒?!?/p>
“我也喝了酒,睡覺。”王潤文沒好脾氣。
余淑恒問:“你為什么喝酒?寂寞難耐?”
王潤文困死了,答非所問:“有事說事?!?/p>
余淑恒靠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輕輕說:“我剛從他家里回來,就差一點了?!?/p>
一句話,王潤文所有的困意登時煙消云散,一屁股坐沙發(fā)上,呵呵冷笑:“說清楚點。”
余淑恒說:“我本來在他家次臥睡的,但他在房門口站太久,我就回來了?!?/p>
“嘟嘟嘟!”
電話掛斷,里邊傳來一陣忙音。
余淑恒不急,把紅色聽筒放回去就靜靜地等。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電話鈴聲響起,她一接通那邊就傳來王潤文的嘲弄聲:“我是真沒想到,當(dāng)初瞎了眼,把他托付給你?!?/p>
余淑恒不以為意,優(yōu)雅地說:“你冰箱里不是有新鮮楊梅?去吃一顆?!?/p>
王潤文眼睛瞇了瞇:“你是打算辭職了?”
“那你希望我辭職嗎?”余淑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