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血脈至親,打斷骨還連著筋。江悅還在思索女兒剛才這句話的深意,聞言,下意識點點頭,示意她先離開。
宋妤伸手拉開門栓,側身走到門外,又把門合上,爾后抬起頭,似笑非笑看著他。
似笑非笑看著門外一臉擔憂的男人。
四目相視,宋妤眼角全是笑意,彷佛在調侃:怎么,我若和媽媽吵起來,你還想進去幫忙嗎?
彷佛又在調侃:我若真和媽媽吵起來,你幫誰?得罪我?還是敢得罪她?
上輩子相處那么多年,李恒對這老婆的眼神可謂是太過熟悉了,當下尷尬地撓撓頭,故作嘿嘿傻笑一聲,伸手拉過她的手,往回走。
見他窘迫的模樣,宋妤笑了笑,跟在后面去了屋子另一邊。
一直走,拉著她一直走,直把送到主臥門口,李恒才松手。
宋妤看眼他,欲要推門進去。
李恒在背后囑托:“明早記得喊我去起魚,不然我真不會起來的?!?/p>
宋妤回眸一笑:“好。”
門開了,她進去了。
李恒站定一會,隨后也進了隔壁次臥。
“啊喲喲!春宵一刻值千金哩,郎情妾意舍得回來了吶?”
見宋妤進來,躺床上獨自數(shù)星星的孫曼寧猛地一個彈跳起來,如是揶揄。
宋妤脫鞋上床,恬靜問:“曼寧,怎么還不睡?”
“我剛才一直在聽墻角,你信不信?嘻嘻,李恒真沒本事,竟然不留你過夜?!睂O曼寧歪嘴叼人。
宋妤半躺下,靠著床頭:“他一直比較尊重我。”
“切!那是他真的愛你!不想讓你難受?!睂O曼寧心說要是換個大美女跟他單獨相處試試,隔壁床板都早爛透了,說不定木板都穿了,都掉到一樓了。
宋妤冷不丁說:“曼寧,跟我說說周詩禾。”
“?。俊?/p>
剛還怨氣滿滿的孫曼寧,聞言立即萎了,知曉自己可能是闖禍了。
不過稍后又覺得李恒和詩禾本來也沒什么,好像犯不著心虛。
孫曼寧并排靠著床頭,側頭問:“你怎么想到問周詩禾了?”
宋妤想了想說:“她氣質特別好?!?/p>
其實并不是她有意想問周詩禾,而是4個月前收到一封匿名信:要她提防周詩禾。
本來她沒把這事放心上,甚至都快忘記了有這么回事。
可今晚曼寧嘀咕的那一嘴,讓她忽然又記憶起來,于是多問了一句。
孫曼寧試探問:“你是不放心李恒?”
宋妤看著她,安靜沒出聲。
被這樣盯著看,孫曼寧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強大氣場,頓時有些交架不住,臨了只得把有關于周詩禾的基本信息詳細講了講,最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