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其她暗戀者,想讓自己對上周詩禾?驅(qū)虎吞狼?坐收漁翁之利?
思著想著,她率先排除了可能性最小的麥穗。
和他曖昧不清后,麥穗一直在躲著自己,如果真有如此狼子野心,就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麥穗了。
或許,自己就不曾真正認清麥穗吧,他的第一志愿是北大、第二志愿是復旦大學,麥穗同樣也是。
可能那個時候起,也可能更早之前,麥穗就有了追隨他的心思。
記得高考成績出來后,自己去安慰她時,麥穗曾流著眼淚說想復讀,想讀北大,那時候麥穗的心應該是很堅決的。
但后來一切都變了。
他落榜去了復旦大學后,麥穗再也不提復讀的事,就算自己關(guān)心問起,麥穗也是推搪了過去。
高中往事歷歷在目,就好像發(fā)生在昨天一樣。子衿有謀劃,肖涵有計較,李恒更是早就制定了戰(zhàn)略目標、撒了網(wǎng),連溫柔善良的麥穗都想著跟他去一個地方。
唯獨自己
唯獨只有自己在面對他的感情表白時,出于倫理道德,出于對閨蜜子衿的尊重,她不僅拒絕了兩次,還在他詢問自己關(guān)于高考志愿填報去哪里好時,再次含蓄地拒絕了他的心意。
萬千思緒一閃而過,她矜持問:“高考志愿,你一開始就想著去復旦大學?”
李恒怔住,隨即回答:“沒有,北大?!?/p>
宋妤說,“差一分也想?”
李恒道:“不曾改變?!?/p>
兩問兩答,證實了她的猜測,正是自己的含蓄拒絕,讓他改變了心思,追隨肖涵去了滬市。
下半夜,心里堵塞的宋妤沒再開口,也沒睡著,就那樣聽著窗外的風聲雨聲,一直到天亮。
中間她試著抽出右手,結(jié)果做了無用功,他攥得死死的。
后半夜,李恒同樣沒再合眼,也沒去驚擾枕邊人,各種繁雜的心事還沒捋清,外面街道就漸漸傳來了喧囂聲。有環(huán)衛(wèi)工人的,也有早起做事的,稀稀疏疏,不一而足。
早上6點整。
也不知道這個時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處,當時針走到這一刻度時,宋妤有了動靜,對他說:“我們起床吧,7點的早班車?!?/p>
李恒道:“我不想走了?!?/p>
宋妤看了看他,“理由是什么?”
李恒翻個身子,同她近距離對視:“我不想失去你?!?/p>
聞言,宋妤眼簾下垂,思索小會后,她輕輕說:“右手被你拽了一晚上,都麻了?!?/p>
李恒反應過來,松開她,幫她揉捏。
見狀,宋妤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哎了一聲。
李恒停止動作,隨后激動地一把把她摟到懷里,在她耳邊低語:“我真是個木頭人,真是夠笨的。”
“是,木頭人都是一根筋,總想著一穿三?!?/p>
話落,她好看地笑笑,在他懷里微仰頭:“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改口叫一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