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介紹說:良鏞,你運(yùn)氣好,現(xiàn)在問的恰到時候,其他書可以不看,但近期新出版的一本書非常有必要看看。
這是一本史詩級的文學(xué)作品,作者對民國時期鄉(xiāng)紳群體的寫法有著全新突破,把白嘉軒這位鄉(xiāng)紳寫成了一身正氣、剛正不阿、為民請命、受到鄉(xiāng)親擁戴的正面典型…
我當(dāng)時一下子就來了興致,要他收集整齊《收獲》雜志期刊,郵寄給我。
我讀完第一遍時,感覺特別棒,從書里悟出一個道理:低谷時,不彎腰,恪守道德底線,是品格的力量;順境中,不驕不躁,低調(diào)做人,是一種格局。
意猶未盡,于是我馬不停蹄讀了第二遍。
等第二遍讀完,我豁然開朗,驚出一身冷汗,我替這位作者擔(dān)憂,這作者膽子真是大哎!”
書房詭異靜了幾秒,稍后大伙會心笑了。
李恒笑道:“查先生,這書您看懂了?!?/p>
金庸頷首:“《白鹿原》真是一本好書,百年難得一見的經(jīng)典,李先生大才,我讀完第三遍后,就有一種直覺,它會拿遍內(nèi)地所有大獎。”
大獎?
《活著》只有口碑,沒有獎項。
《文化苦旅》口碑一如既往的好,目前也還沒拿獎。
現(xiàn)在不論是《收獲》雜志也好,亦或是廖主編,還是余淑恒,都希望《白鹿原》突破桎梏,既有口碑,又能拿大獎。
甚至在一定程度,余老師和廖主編希望他獲獎的心思,比李恒本人還要重。
廖主編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李恒是《收獲》雜志的扛鼎作家,過去兩年,幾乎是他一個扛著《收獲》在前行,在銷量上力壓《人民文學(xué)》連續(xù)11期保持全國第一,這讓社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跟著吃了一波大紅利。
也讓雜志社所有人都對李恒產(chǎn)生仰慕之情。
畢竟,能以一己之力壓倒過去獨(dú)霸業(yè)界的《人民文學(xu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說是一件非常難以想象的事。
過去從沒有人想過,但李恒卻完成了,不僅震動文壇,更是讓整個文學(xué)界都刮目相看,對他保持一種崇高敬意。
不論是友好的,還是敵對的,至少在市場銷量這一方面,大家都對作家十二月心服口服。
而余淑恒就不用談了,《白鹿原》她幾乎是全程陪同的,因為愛,她比誰都更希望李恒站在文壇最高峰。
《白鹿原》是一部關(guān)于男人野心的歷史,也是一部關(guān)于女人命運(yùn)的悲壯史。就像金庸讀了4遍一樣,每多讀一遍,就會有不同的感受。
就著《白鹿原》這個話題,李恒和金庸交流了許多心得和感悟,尤其是這位老先生似乎非常喜歡這本書,經(jīng)常把李恒吹得飄飄然。
正所謂來而不禮非往也,當(dāng)《白鹿原》聊到一定程度時,他適時把話題引向了武俠小說。
由于兩人太過興奮,還像武俠高手一樣,還為金庸武俠中的武功和高手排起了名。
李恒道:“查先生的所有武俠作品我都看過,我個人認(rèn)為,《太玄經(jīng)》和《易筋經(jīng)》是神話級武功,突破武俠框架,近乎仙人功夫。其次才是《葵花寶典》、《九陰真經(jīng)》、《九陽真經(jīng)》、《北冥神功》和《獨(dú)孤九劍》等等這一類的絕世級武功,它們達(dá)到了武俠界定的天花板,卻沒有突破到另一個層次…”
廖主編和余淑恒、以及秘書都十分意外,一開始他們幾個以為李恒只是提前做了些準(zhǔn)備,一開頭才有商業(yè)互吹的一幕。
但隨著李恒把所有武俠功夫如數(shù)家珍地說出來,且對某一部武功的特點(diǎn)進(jìn)行解析時,他們才意識到,李恒并不是胡亂吹吹而已,而是真心有看過,有總結(jié)過。
金庸自然也洞悉到了這一點(diǎn),仿佛找到了知音,更是喜出望外地說:“李先生好眼力,這神話級武功用詞新穎,別具一格,比我總結(jié)得還到位。我最近正在對這些武俠小說進(jìn)行審改,到時候改完寄給你試讀,還希望李先生不辭吝惜、多多指出不足之處…”
這意思是,要參考他的意見進(jìn)行修改武俠小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