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兵問:“當真?”
唐代凌吸口煙:“百分百不敢保證,有沒有寄過信也不敢保證。但圖書館那次以后,我就對老儷多了幾分關(guān)注度,好幾回看他寫完信,就偷偷鎖起來了。抽屜里面堆有這么高的信,大概有10多封?!?/p>
信藏起來和寄出去,是兩碼事。大家都是少年慕艾的年歲,于是轉(zhuǎn)移話題。
張兵問李恒:“明天走?”
李恒點頭:“上午的飛機?!?/p>
周章明說:“老李,你大概什么時候回來?到時候我請你喝酒?”
“回來的話,具體日子不好定,但你這頓酒我可記住了,到時候可不能賴了?!崩詈銟泛呛切Φ馈?/p>
“沒問題,包的?!敝苷旅髋呐男乜?。
在寢室呆一晚。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恒就起床跑步了。
只要他在學(xué)校,只要當天早上不下大雨,跑步幾乎是他雷打不動的習(xí)慣。
這也是沒辦法的嘛,有些事情光有技巧,光會摳黃鱔洞也不行哪,得有一副好身體打底才行。
周章明和張兵也爬了起來,跟他一塊朝操場跑去。
沒有任何意外,操場遇見了兩老熟人,魏曉竹和戴清。
兩女比李恒三個來得還早,此時已經(jīng)圍繞操場跑2圈了。
兩撥人馬互相道一聲“早”后,就合并到了一塊。
只是跑著跑著,跑完第8圈,魏曉竹就退出了隊伍,獨自坐到了操場邊沿的臺階上,看著幾人跑。
跑完第11圈,周章明和張兵堅持不住了,大汗淋漓。
跑完第14圈,李恒停了下來,看一眼還在有節(jié)奏奔跑的戴清,三個大男人臉上都是大寫的“服”字。
別看戴清人如其名,瘦瘦清清,但耐力屬實強悍,從一開始的14圈,如今進化成了20圈怪物,是操場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喜歡晨練的人都記住了她。
幾人在一起休息的時候,周章明忽地試探問魏曉竹,“魏曉竹,你聽過一個叫“武愛竹”的人沒?”
魏曉竹問:“武愛竹?”
周章明鄭重其事說:“武愛竹。”
魏曉竹問,“哪里人?”
周章明說:“也是你們連云港的。”
魏曉竹搖頭,“不認識?!?/p>
聽聞,周章明和張兵休息一陣就走了,去操場對面踢足球去了,兩人酷愛足球,是足球發(fā)燒友。
等人一走,魏曉竹小聲問李恒:“武愛竹,是你們寢室的?”
李恒側(cè)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隨后打趣道:“撒謊可不是好習(xí)慣啊?!?/p>
魏曉竹微微一笑:“聽麥穗說,你今天上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