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口時,李恒沖小姑擠個笑容,然后對周詩禾講:“詩禾同志,那我先走了?!?/p>
周詩禾側(cè)身問:“你衣服都濕了,不洗個澡換身衣服嗎?”
李恒低頭四處瞅瞅:“也行?!?/p>
說著,他轉(zhuǎn)身朝自己家疾步走去。
進到屋里,小姑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詩禾,你和李恒?”
如果記憶沒出錯,李恒的對象是肖涵呀,還和麥穗曖昧不清,現(xiàn)在?
現(xiàn)在,自己這從小眼高于頂?shù)闹杜粫退蒙狭税桑?/p>
小姑一臉迷糊。
周詩禾心平氣定說:“今晚學(xué)校元旦晚會,我和他演出節(jié)目,我沒帶傘,他送我回來。等會他還要去麥穗。”
聽到這話,小姑懸著的心落了一半,又問:“這么晚,他送你回來我能理解,怎么打一把傘?”
周詩禾爽朗說:“這把傘還是借的?!?/p>
她深知一個道理,有些東西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還不如四兩撥千斤,話不用太多。
果然,如周詩禾所料,短短一句話效果賊好,小姑疑慮又減掉大半:“麥穗在當(dāng)晚會主持人?”
周詩禾說是。
小姑再問,“李恒和肖涵分了?”
周詩禾說:“沒有?!?/p>
小姑八卦之心大起:“那他腳踏兩條船的事情,還沒東窗事發(fā)?”
周詩禾脫下外套,掛在屋角落位置:“他站的位置太高,又沒結(jié)婚,大家對他都比較包容?!?/p>
小姑陷入思索中,過一陣點點頭:“也是。自古文人感情充沛,達到他這種地位的,有有兩個紅顏知己很正常。”
小姑最后一問:“他這么多情,那他有沒有對你?你和他?”
周詩禾溫婉說:“我和他一清二白,我自有分寸,他也不敢惹我?!?/p>
出奇的,小姑徹底信了這話。
在小姑想來:這么多年來,詩禾一向?qū)δ猩患俎o色,就算李恒再優(yōu)秀,可李恒感情混亂,侄女不見得動心。
再說了,以侄女的脾性,退一萬步講、要是李恒敢碰她,那就得做好犧牲掉肖涵和麥穗的準(zhǔn)備。
侄女可不會容忍他腳踏幾條船的。
那李恒會犧牲掉肖涵和麥穗么?小姑回想一番肖涵和麥穗的嬌美模樣,暗自搖了搖頭,不會。
因為原因很簡單:就算拋棄肖涵和麥穗,李恒也不一定能追上大侄女啊,這壓根就是一筆不對稱的買賣。
小姑覺得李恒沒那么傻。
周詩禾找出三把傘,對小姑說:“你等我下,我把這些傘給他?!?/p>
小姑問:“給麥穗和曼寧她們的?”
周詩禾嗯一聲,出門,奔向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