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老師雙手抱胸,嘲諷打量他一番,“狗膽包天!我把臥室門敞開,量你也沒膽子進?!?/p>
越熟越沒顧忌,李恒語噎,敗退!
第二天。
天還沒亮,李恒就起床洗漱了,前后不到20分鐘,兩人在校門口匯合英語老師后就直奔火車站。
可能是暑假的緣故,火車站人頭攢動,看得李恒頭皮發(fā)麻,真是太多了。
三人好不容才擠上火車,可這才是北上的第一站啊,這年月坐火車就是一場硬仗,全程得20多個小時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是硬臥,總比硬座舒服,還能躺著休息會。
至于軟臥,呵,想都別想了,那東東難搞程度和飛機票差不多,需要工作證,需要單位介紹信,一介社會平民想坐?那幾乎是癡人說夢。
什么叫身份體現,領導說這就是。
“是這里嗎?”
“是這里?!?/p>
三人按著車票終于找到了位置,沒曾想屁股還沒坐穩(wěn),窗戶邊就爬進來一個女人,青春靚麗,大概20多歲的樣子,關鍵是有一雙大長腿,還穿得是絲襪。
山窩窩里出來的張志勇哪見過這洋氣玩意兒,眼睛一直盯著看,一直盯著看,看著看著,忽然右手猛地捂住鼻子。
他媽的!這狗東西流鼻血了!
那女人好笑地看著缺心眼,然后坐在了其對面。
李恒看不過眼了,直接拉著他去了小廁所,“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我和英語老師臉都被丟盡了,現在就這樣了,到了京城那還得了?”
張志勇自知理虧,沒敢反駁,可是聽到后半句,眼睛一亮:
“京城怎么了?是不是還可以看到電視里的大洋馬?”
李恒好想一巴掌呼死這二愣子,“能看到,你錢夠嗎?你身高夠嗎”
張志勇呼呼地說:“老子墊腳,老子踩凳子。”
李恒面皮抽抽:“你這治標不治本,想想自己什么份量,牙簽入大海能攪起水花?”
張志勇憤憤不平:“牙簽怎么了?牙簽也能捅死人!”
把鼻血處理干凈,兩人回到硬臥車廂時,英語老師已經和剛才那女人聊上了天。
一聽,才明白,對方是空姐,這次是剛休完假回京城上班。
這年頭的空姐可不比后世,那真真是高大上的職業(yè),人美、工資高、待遇好,也沒有那些所謂的丑聞標簽,一般家庭可娶不到。
由于流鼻血的原因,缺心眼一直躲著不敢跟對方講話,直到后來打牌三缺一拉上他,這貨才被動參與了進來。
“你們這是去京城旅游?”空姐有意無意總喜歡找李恒聊天。
李恒出一張大王,想要取得牌權,“去親戚家,順帶旅游一下?!?/p>
這是他的習慣,出門在外從不把話說滿,都是撿對自己有利的方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