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猜測的一樣,狗肉火鍋果然是陳思雅在弄。
老付在旁邊打下手,根本忙不過來,見面就把麥穗和周詩禾叫了進去。
余淑恒則正在用開瓶器開紅酒。
李恒湊過去一瞧,好家伙!是柏圖斯。
他眼睛放光:“老師,我今晚都已經(jīng)吃過兩餐了,原本是來打打醬油的,湊個數(shù),你開這么好的酒,不是在勾引我嘛?”
余淑恒輕輕一瞥某人,“老師勾引你?”
“是,呃,不是,是酒,紅酒?!崩詈銦o法形容剛才看到的眼神,以至于精神都有點不集中。
專心致志搗鼓完紅酒蓋,余淑恒終于空出時間問他:“你計劃在京城待幾天?”
李恒如實回答:“兩到三天,老師是不是有事?”
余淑恒從兜里拿出兩張機票給他:“1號,盡量趕來長沙,老師有事要你幫忙?!?/p>
李恒接過機票一看,一張是28號。
另一張則是1號上午8點的機票。
李恒試探問:“老師,是什么事?”
余淑恒露出了冰山一面,沒回應。
李恒無語,用不確定的語氣講:“我和家里人說,是過去陪他們過元旦的,不一定趕得過來?!?/p>
聞言,余淑恒扭頭,直勾勾盯著他眼睛,半晌說出意味深長的話:
“你媽媽說了,陳家可以不用理會,陳家丫頭既往不咎,李先生的病繼續(xù)問診。
你要是想離家里人近點,她老人家可以把你爸和醫(yī)生一塊弄來滬市,一對一治療?!?/p>
李恒聽呆了,老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哪個媽媽?”
余淑恒似笑非笑說:“還能是哪個媽媽,當然是沈心。”
李恒面皮抽搐:“老師你是開玩笑的是不?可別嚇我,我身體不好?!?/p>
余淑恒收回視線,“身體不好能在淋浴間呆20分鐘以上?”
李恒:“?!?/p>
他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身前這女人,好想從面部微表情中捕捉到一點破綻,但可惜,事與愿違,人家就一冰山啊,除了冷還是冷,你他娘的還能指望什么?
腦筋在急速轉(zhuǎn)動,思量這話是不是老師在嚇唬自己?
或者,真是沈心阿姨說的?
如果真是沈阿姨說的,那自己有必要找個機會跟人家澄清自己和余老師的關(guān)系。
不能再拖!
而假若是余老師自己的意思,那事情就變得復雜了,他一時也不敢肯定這位到底想干什么?
思緒萬千,卻近在咫尺之間,李恒收攏心情問:“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