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師兄,我們今天去哪,地方遠(yuǎn)不遠(yuǎn)?”
廖主編回答:“在嘉定那邊,要經(jīng)過虹口、靜安和普陀,距離稍微有點遠(yuǎn)?!?/p>
李恒問:“那屬于郊區(qū)了?”
“對,那邊算是鄉(xiāng)下。”廖主編說。
李恒問:“你老家也是那邊的?”
廖主編說:“不是,我老家屬于長寧,不過離嘉定比較近。”
李恒點頭,想了想又問:“她今天會不會出現(xiàn)?”
這個她,指的是黃昭儀。
廖主編搖了搖頭:“不會,昭儀今天上午要登臺演出,沒時間。”
聽聞,他落心了。
不然他總感覺怪怪的,總感覺余老師就是沖著黃昭儀來的。
8點40出發(fā),路上七拐八拐,直到10點多才到。
廖主編辦事老練,連他們上門拜訪的禮品都準(zhǔn)備好了,李恒、余淑恒和麥穗人手提著禮品,跟在后面走小路,中間過了一座橋一條小溪,還爬了一個大坡才到。
房子并沒有想象的差,兩層木瓦結(jié)構(gòu)的紅磚房,至少在周邊這一片地界算是比較出挑的。
廖主編的老師姓鄒,80多歲,人很健朗,但卻是一個殘疾人,不僅雙眼失明,連左手都從手肘彎那里齊齊斷掉。
根據(jù)廖主編路上的說辭,鄒師傅以前是個健康人,但年青時候有一次在河里炸魚,失誤把自己炸傷了,不僅雙眼全瞎,左手也被炸掉,那次村里人以為他挺不過去了,卻奇跡般活了下來,且似乎連通了算命老祖宗,本事突飛猛進(jìn),在滬市名聲大噪。
往上走30來個石板臺階,一行四人終于到了曬谷坪。
李恒有些愣,原以為今天都正月十一了,不會有什么人,可現(xiàn)實piapia打臉,曬谷坪上竟然人山人海。
好吧,人山人海有點過,但粗粗掃一眼,絕對不下40個。
見三人詫異,廖主編幫著解惑:“這些都是我老師的徒子徒孫,來拜年的?!?/p>
李恒問:“怎么挑這么個日子?不早點來?”
廖主編解釋:“他老人家有規(guī)定,初十以前不接待。昨天應(yīng)該人還多一些,那些人本事也會大一些?!?/p>
“嚯,還分階級?”李恒打趣。
廖主編笑呵呵默認(rèn)。
人群里有好多熟人,廖主編一邊打招呼,一邊帶著三人往屋里走。
鄒師傅有二子一女,對于廖主編這樣有身份的人,大兒子親自接待,親自奉茶。
廖主編端著茶杯問:“他老人家呢?”
大兒子小聲回話:“在里邊給人算命,京城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