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一句“見到你,真好”。
瞬間觸動了麥穗內(nèi)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眼神交織,她緩緩移動左手、輕輕覆蓋子在他左臉龐,隨后一動不動,靜靜地安撫他。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用溫柔去包容這個讓她沉醉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此刻會有這么大的膽量?
可能是一個多月以來壓抑得太狠了。
也可能是面對這個男人時,總是心軟。
但不管如何,就是情不自禁做了。這時這刻,她沒時間去考慮后果,她心疼他。
說來神奇,當(dāng)她左手覆蓋在自己臉上時,李恒擠壓許久的煩悶頓時煙消云散,好像是吃了靈丹妙藥一樣,身體霎時輕松下來。
面面相視,他貪婪地不想從她大腿上起來,只見他用右手按壓住她的左手,仿若自言自語般呢喃:“你終是舍得回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鐵石心腸下去?!?/p>
麥穗嬌柔笑了笑,低頭定定地看著他,任由長發(fā)打在他額頭上,“怎么會?!?/p>
一問一答過后,兩人相視一笑,隨后忽地又慢慢安靜下來,彼此的目光纏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許久,李恒不滿足地伸出雙手緊緊摟住她的細(xì)柳腰,腦袋轉(zhuǎn)動一下,稍后埋在她大腿根部說:“說話算話?!?/p>
“好?!?/p>
他這四個字說得很莫名,但麥穗聽懂了,并應(yīng)允下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再交談,他聞著她的芳香,她低眉順眼瞅著他的臉龐,此時無聲勝有聲,徹徹底底沉浸到了二人世界。
“你怪不怪我?”老半天過去,他打破沉寂。
“沒有?!丙溗氪鸬?。
她這話說得真心實意。
因為在她愛上這個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清楚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自然不會為此想庸人自擾。
或許,在相處的過程中,某些畫面某些人會給她帶來短暫的沖擊和痛苦。但她對他的感情,就如大海中航行的船舶一樣,某些時段會因為海浪等天災(zāi)受到阻礙,但她的航行既定目標(biāo)始終不變。
她在乎的是這個人,只要他過得好,只要他開心,她也會驅(qū)散陰霾跟著開心。
短短幾句朦朧對話,兩人好似解除了身上枷鎖,互相凝望著,兩顆心比以前更近了。
某一瞬,李恒騰出右手,徐徐伸向她臉龐。
麥穗意會,遲疑片刻,主動把臉蛋貼在他手心,眼帶嫵媚緩緩摩挲著,彷佛在說:讓它翻遍吧。
李恒好似讀懂了她的心思,右手連捎帶撫離開她臉蛋,勾住她脖子稍稍一用力,她的腦袋再次低了幾分,他嘴唇恰如其分地迎上,吻住了她。
面對突如其來的吻,麥穗身子筆直僵硬,但伴隨著嘴角傳來的撕咬和玄妙感覺,她掙扎一番過后,最終還是選擇放寬身心,長長的眼睫毛在顫顫巍巍中閉合在了一起。
這一吻,沒有天荒地暗,也沒有地動山搖,更沒有持之以恒。
很短暫。
但足夠溫馨!足夠記憶永存。
兩片舌尖在不舍中分開,李恒松開她脖頸,再次把頭埋在她大腿根部說:“陳麗珺給我寄來一封信,還有一張照片,你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