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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廬山村,李恒把從藍天飯店帶回來的早餐送一大份去27號小樓。
麥穗開的門。
他問:“你咋這么困,一夜沒睡合眼?”
麥穗回答,“不是,我們?nèi)蛲硪恢痹诹奶?,到很晚才睡?!?/p>
李恒掃眼她背后,“她們兩個還沒起床么?”
麥穗說:“已經(jīng)起來了,在樓上洗漱?!?/p>
李恒把早餐遞過去:“從藍天飯店帶回來的,你們趁熱吃。”
麥穗伸手接過,應(yīng)聲好。
臨走前,他還不忘夸一句:“我們麥穗同志就算沒休息好,也依舊那么漂亮?!?/p>
麥穗柔媚一笑,眼睛里滿是他的身影。
李恒晃晃手里的另一小份早餐,“天太冷,容易涼,這份我得趕緊給余老師送去。中午吃飯記得喊我一塊去?!?/p>
“嗯?!丙溗肽克退瞄_25號小樓院門,才上二樓。
余淑恒還是老樣子,開門不說話,側(cè)身讓到一邊,示意他進屋。
李恒本想轉(zhuǎn)身就回家的,見狀,走了進去:“老師,你找有事?”
余淑恒倒杯熱水,坐沙發(fā)上一邊小口吃早餐,一邊糯糯地說:“20分鐘前,京城打來電話,你不在家。”
“我二姐打來的?”李恒問。
余淑恒看他眼,慢聲吐出幾個字:“她自稱陳子衿?!?/p>
李恒點頭,然后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那意思是相當明顯:敬愛的老師,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啊,騰出時間給我啊,我打個電話。
但今次的余老師不同以往,沒了那份善解人意,根本沒走開,低頭自顧自地吃著早餐。
10分鐘后,她吃完了,然后拿起一本書,優(yōu)雅地閱讀起來。觀其架勢,依舊沒有走開的意思。
李恒不得不提醒:“老師,吃完早餐該洗下手?!?/p>
余淑恒抬起頭,眼里的戲謔一閃而逝,但沒做聲,就那樣子跟他對視。
你看我,我看你,目不轉(zhuǎn)睛對峙兩分鐘后,眼睛累了的李恒敗北,不動聲色移開目光說:
“這一幕似曾相識,讓我想起了一個人?!?/p>
紅唇微動,她好整以暇說:“誰?我認識?”
李恒回答:“認識,高中英語老師?!?/p>
余淑恒眼睛閃了閃,稍后詭異問:“小男生,你想表達什么?”
李恒抗議:“我今年虛歲19了。”
余淑恒不屑地說:“19也是小男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