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道聲謝,周詩禾安靜看著他離開后,才拿起筷子低頭吃了起來。
進(jìn)門余老師就在打電話,他洗完澡出來,還在打電話,閑得無聊,他童心大起,去外面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滾了一個大球,又滾了一個小雪球,正當(dāng)他把兩個雪球堆疊起來塑造口眼鼻的時候,兩女不約而同出現(xiàn)在了身后。
“你技術(shù)還挺好,小時候經(jīng)常玩?”余老師問。
李恒頭也不回:“那是,我們那地方偏僻,平素沒什么消遣的。
春夏秋玩鐵滾和打紙方片。
冬天就在雪地里爬了,堆雪人啊,上山挖陷阱捉野兔子啊,哎,那才叫好玩?!?/p>
隨著他絮絮叨叨講述小時候的趣事,兩女也搭話進(jìn)來,三人其樂融融聊著,雪人很快就塑形好了。
“可惜,這次收拾東西忘帶相機(jī)了,不然我們?nèi)齻€拍幾張照片挺好。”余淑恒看著雪人遺憾開口。
李恒安慰道:“沒事,后面不是還要彩排么,北方的冬天最是不缺雪,到時候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聊著天,三人在雪地里并排踩了會,直到今早離開的灰衣服女子過來,四人才回屋,玩起了撲克牌。
商量一番,玩升級,余淑恒和好友一邊。
李恒和周詩禾一邊。
灰衣服女人左臉有點(diǎn)紅,開口就是王炸:“我跟他提離婚,他死活不離,我們剛剛打了一架?!?/p>
李恒和周詩禾默默對視一眼,假裝沒聽到,低調(diào)出牌。
余淑恒面上沒什么反應(yīng):“要不你跟我去滬市散散心?”
“不去,我要是去滬市,他跟過來怎么辦?又要被你迷暈了。”灰衣女人有點(diǎn)吃味。
余淑恒說:“你回去告訴他,就說我有心上人了,要他死心?!?/p>
灰衣女人瞬間變臉,棺材臉變成壽司臉,喜出望外:“這可是大喜事,當(dāng)真?”
余淑恒微微一笑,答非所問,連出6張牌:“QQKKAA,拖拉機(jī),你趕緊消分?!?/p>
“哎,行,一對10,還有一個5。跟你講,姐妹們就盼著你找對象結(jié)婚,要不然大家都沒安全感,你隨便漏點(diǎn)魅力出來,那些臭男人都能暈個三年五載。”灰衣女碎碎念。
李恒瞄眼余老師,倒不覺著這話假,反而有種深深地認(rèn)同感。
書卷氣息太濃郁了!又知性又御姐,還罕見地漂亮,身材還好,多才多藝,家世也牛,這樣的,擱哪個男人碰著不迷糊?
就是有一點(diǎn)不好,冷的時候是真冷啊,堪比千年冰山!這種狀態(tài)下,同她對視的時候,壓力莫名很大。
打一晚上牌,灰衣女子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一晚上,李恒算是聽明白了,這女子其實(shí)很愛丈夫的,但醋勁比較大,不敢讓丈夫見余老師,怕失寵,怕丈夫丟魂。
凌晨鬧鐘一響,余淑恒立時把手里的牌放桌上,催促道:“今天就到這,把錢結(jié)一下,睡覺。”
說著,她自己先數(shù)出156塊,擺桌子中央。
余老師輸,和她一邊的灰衣女子自然也輸同樣多,也痛快地掏出156元。
李恒伸手,分一半錢給周詩禾,不廢話,站起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