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聽得直接傻眼。
上床?
我和你上毛線床啊。
再者,你一大學(xué)老師身份,真敢開這口?
但話又說回來,以田潤娥同志之前的形態(tài)表現(xiàn),絕對是說了很讓人意外的話,要不然前后態(tài)度不會那么大改變。
他不死心,追問:“老師,你別鬧,到底說了什么?”
余淑恒斜他眼,玩味說:“我說你沈心岳母娘給她的。”
李恒:“?!?/p>
越來越離譜了!
他道:“這不像老師你能說出口的話?!?/p>
余淑恒問:“小弟弟,你很了解我?”
李恒回答:“不敢說百分百,但十之六七還是有的?!?/p>
余淑恒微微一笑:“那恭喜你,我自己對自己都沒這么了解。你這么努力去了解老師,你想干什么?”
李恒眼皮跳跳,“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很自戀,但老師你比我還過分?!?/p>
余淑恒看他眼,沒做聲,專心開車。
隨著她恢復(fù)平日里的冰山模樣,剛還熱熱鬧鬧的氛圍瞬間降至零點,車內(nèi)寂靜無聲,一個開車,一個欣賞外面的街景,誰也沒再說話。
其實他也不用急,余老師這里問不出,等過段時間回老家了,老媽那里肯定有答案。
過去許久,余淑恒突然開口:“我派人給潤文送機票了,你說她會不會北上?”
李恒琢磨著回答:“不會。”
余淑恒問:“理由?”
李恒道:“什么都沒有辭職來得干脆?!?/p>
他后面還有一句話沒說:不辭職,做什么都是徒然。
但余淑恒卻聽懂了。
“哦?!?/p>
她意味深長地哦一聲,似笑非笑問:“假若她辭職,你會不會主動邀請她來滬市”
李恒避開她的視線,沒有給予任何回復(fù)。
回到家時,已經(jīng)比較晚了。
此刻周詩禾正端坐在沙發(fā)上看書,十分投入。直到李恒跨過門檻走到近前,她才緩緩抬起頭。
李恒把手里的飯盒在她面前晃了晃,“詩禾同志,吃過飯了沒?”
周詩禾會心一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