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種種,李恒也沒敢存僥幸心,魏詩曼這位丈母娘可不是好相與的主,上輩子兩人結(jié)婚用的招數(shù)是先斬后奏,先偷偷摸摸把證辦了才敢告訴家里人。
可就算這樣,魏詩曼對兩人的態(tài)度也是冷處理,不吵不鬧,但不讓兩人進(jìn)門,直到后面生了孩子,對方才漸漸軟化下來。
而這軟化也有個度,也要分人,魏詩曼對兩人的孩子視為己出,幾乎是從小抱到大,寵的不得了。
但對他們,魏詩曼心情好就搭理下,心情不好就當(dāng)空氣,每每當(dāng)李恒去了宋妤和陳子衿家時,她還會各種挖苦女兒。
比如魏詩曼譏諷最多的一句就是:“真沒屁用,我傳給你這么漂亮的基因,一個男人都守不住。到床上把他榨干,還能往外跑?”
每次聽到親媽這話,肖涵就有苦說不出,誰榨干誰嘛?他花樣太多了,床上我根本不是他對手好嘛。
在滬市醫(yī)科大陪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天才將將亮,肖涵說什么也要他走了。
李恒非常郁悶:“我就這么不受待見?還是說吃飽喝足就忘了我的好?”
肖涵聽不得這話,背對著他,可憐巴巴地講:“您若還不走,我腿就廢了哎。”
李恒低頭瞅眼自己的副總,確實強的離譜了,“那你回宿舍好好休息,我去老師家一趟?!?/p>
“嗯?!?/p>
聽聞,肖涵這才翻過身子,穿衣下床。
上公交車時,李恒抱了抱她,耳語說:“下個周末我再來看你。”
肖涵聽得心驚肉跳,立馬微仰頭,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慌忙擺手說:“不用不用,下個星期我要陪老師做實驗,給您放兩天假,好好休息?!?/p>
李恒似笑非笑問:“你在怕什么?”
肖涵內(nèi)里直犯嘀咕,我怕什么?您心里沒點數(shù)嗎?
美味七成飽是美味,吃到吐還能是美味嗎?
擱誰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哪經(jīng)得起這樣的摧殘呀?
李恒走了。
回到宿舍,經(jīng)歷了大事記的肖涵像往常那樣寫起了日記本。
日記內(nèi)容:
4月2日,晴。
一個月不見,我心癢癢地去復(fù)旦看honey了,距離很遠(yuǎn),第一眼是滿心歡喜。
第二眼大床從天而降,自己無形中成了待宰的羔羊。
寫到這,筆尖就那樣停在了“羊”字上的最后的一豎上,等到反應(yīng)過來時,那一豎的末端已經(jīng)潤成了一個小藍(lán)點。
接著繼續(xù)寫:前天晚上,自己交出了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過程有些艱難,但不后悔,我是真心實意愛他的。
說到過程,最初好想拔腿就跑,那時,自己一邊享受著他的愛,一邊還走神兒地想逃,他知道了會不會想揍扁我?
身體比燒紅的鋼鐵還燙。他隨意勾勾的手指讓我無論怎樣碎碎念都無法平息那種迷醉情動的感覺。
筆尖到這,肖涵停住了,暗暗思忖:陳子衿是不是也這樣?
想到陳子衿,她落筆寫:現(xiàn)在的肖涵已經(jīng)不是初中時期的肖涵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