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禾依舊沒回答,但眼神彷佛在無情嘲弄他:天天窩在女人堆里,難道還沒領(lǐng)悟到“女人的話不可盡信”這句話的真諦?
她擺了他一道。
他吻她。她給他一巴掌,還順帶給他狠狠上了一課。
這一課的代價很大。
大到相當于李恒直接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她手里。
這把柄若是用得好,將來會是她手里的一張王牌。
手握這張王牌,就好比擁有核彈的超級大國,她進可攻,退可守。
進可攻:是用紙條攻擊李恒,攻擊李恒的其她紅顏知己。
退可守:是警告李恒,以后別再招惹她,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不然,她會讓他下不了臺。
至于她將來是攻?還是退?李恒恓惶得緊,一時也摸不清她的心思。
但以這一年半相處的光陰來分析,李恒覺著周姑娘更傾向于退可守。
理由是她今天抽了自己一巴掌,力度可大了,打得可恨了,右臉現(xiàn)在還生生作疼。
其實他猜對了。
周詩禾目前顧忌頗多,不喜他的花心,接受不了他的感情,沒有把當成他一生的良人。
換句話說就是:她現(xiàn)在沒打算摻和他的私人感情,也不想他繼續(xù)纏著自己,索要這張紙條,就等于手握一張免死金牌。
這是她的一張保命牌。
一張令李恒投鼠忌器的牌。
眼看她輕輕松松就讓自己吃了個大虧,李恒不滿嘀咕:“哎,這有點不像你,和我認識中的你大相庭徑?!?/p>
周詩禾矜持片刻,問:“你印象中的我,是什么樣子?”
李恒道:“文靜,大家閨秀,正派。”
周詩禾聽了不為所動,但她純凈透露的黑白彷佛在說:就是因為我太過正派,以前對你太過包容,才導(dǎo)致今天的事情發(fā)生。
四目相視,李恒好似讀懂了她的眼神,爾后耷拉個腦袋,登時偃旗息鼓。
接下來的時間段,兩人忽然沒了話。
周詩禾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落地窗前,居高臨下俯瞰整個新加坡。
李恒卻蜷縮在客廳沙發(fā)上休憩,進行反思。
他在想,面對余老師他能控制住,可為什么面對周詩禾就容易情緒上涌、控制不住了?
魏曉竹好看吧,青春初戀臉不知道迷死了多少男人?
他很愿意看到曉竹,愿意每天晨跑看到她那張臉,感覺心情會很不錯,但不會讓他萌生沖動。
那西安大雁塔的趙婉清美吧,那種簾卷殘荷西點風(fēng)的氣質(zhì)給人的感覺十分驚艷,能讓第一次見他面的男人自動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對方。李恒心悸,卻沒有去追求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