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覺得,《白鹿原》既然敢這么大膽地發(fā)布出來,那肯定是有后手的。或者這書足夠經(jīng)典,巴老先生和《收獲》雜志才敢如此押重注。
老實(shí)講,由于缺失了一個月,她目前還只看到24章,后面11章她雖然一直在心里記掛著,卻沒來找他索要。
“謝謝老師,暫時不用?!?/p>
李恒誠摯道聲謝謝,然后坦言道:“就如我老師所講的,我就是要將那些隱晦的、難以訴說的事情全部展現(xiàn)出來。這才是文學(xué)的根本。”
聽到他提及巴老先生,余淑恒心里那股子火氣瞬間消減不少,爾后伸手拿起他面前的千層餅,慢條斯理地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麥穗問:“老師,你還沒吃早餐的?”
余淑恒說:“老師本來是要去買早餐的,但看到今晨的新聞就直接過來了?!?/p>
周詩禾掃眼余老師,又掃眼李恒,眼簾垂落幾分,安靜地吃牛肉米粉,全程沒搭話。
麥穗從小家境優(yōu)渥,買東西一向大方,喜歡多買多份。這不,三個人的早餐足夠四人吃喝,而且還有剩余。
早餐過后,余淑恒問李恒:“你今天忙不忙?”
言下之意問他,今天要不要去滬市醫(yī)科大?
自從他和肖涵突破關(guān)系以來,幾乎每個周末都膩在一塊,余淑恒雖然不在廬山村,但這里的動態(tài)她可謂是一清二楚。
李恒回答:“不忙,老師找我有事?!?/p>
余淑恒站起身,沖麥穗和周詩禾點(diǎn)下頭后,對他說:“你來跟我來一下?!?/p>
“哦,好。”
李恒擦擦手,跟在她背后離開了26號小樓,進(jìn)了對面的25號小樓。
25號小樓許久沒住人,里面有一股子灰塵氣息,由于春天雨水多的緣故,還夾雜有淡淡的霉味。
上到二樓,余淑恒把客廳窗戶全部打開,然后進(jìn)了主臥。
見他站在客廳沒動,她頭也不回,“進(jìn)來?!?/p>
她這“進(jìn)來”二字有點(diǎn)清冷,還有點(diǎn)耐人尋味的味道。
目光在她高挑的背影上停留一會,李恒沉思片刻后,跟了進(jìn)去。
感受到他的動靜,余淑恒轉(zhuǎn)過身,面對面看著他,隨后問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老師今天這打扮怎么樣?”
李恒:“?!?/p>
老師啊老師,你不會是單獨(dú)叫我過來審美的吧?
那可真是無福消受啊。
對峙一陣,余淑恒打破沉悶,“你打算經(jīng)商?”
李恒:“?!?/p>
他再次無語,合著自己昨天給老抹布的回信她全看到了,難怪在課堂上一直站在自己背后,還一站就不動了。
他現(xiàn)在有理由懷疑,所謂的嗓子疼是假,估計就是想看完自己寫信。
既然被看到了,他也不隱瞞,“有這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