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余淑恒把各種口味的粽子都拿了一些擺他跟前,臨了又用瓷碟裝滿白砂糖,放他右手邊。
她是看麥穗吃粽子喜愛蘸白砂糖,麥穗告訴她,邵市很多地方都是這種吃法。
所以她就準備了一小碟。
“老師你也吃?!崩詈闾袅艘恢蝗怍?,剝開粽粑葉,開始大快朵頤。
“不用管我,我今天已經(jīng)吃過兩只了?!庇嗍绾阏f著,然后坐在他對面,靜靜地看著他一口接一口。
“《白鹿原》寫得越來越精彩,越到后面越有意思,你要堅持自己的風格,不要有壓力。”等他吃完半只糯米粽,余淑恒這樣說。
“嗯,我快寫完了,外界影響不到我,別擔心。”李恒道。
余淑恒問:“還有多少章?”
李恒回答:“大概6章左右?!?/p>
余淑恒頷首,視線落在他臉上,若有所思。
過去小半天,見她盯著自己出神,李恒沒話找話問:“我臉上有臟東西?”
余淑恒回過神:“老師剛才想到了潤文?!?/p>
“王老師最近怎么樣?”
“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聯(lián)系了。”
“?。俊?/p>
見他啊一聲就沒了下文,余淑恒饒有意味問:“為什么不問問原因?”
李恒看看她,又看看她,臨了把手中的肉粽全部塞進嘴里,含著食物模糊道:“老師,今天是大好日子,不適合提這事?!?/p>
余淑恒清雅一笑,果真沒再提這事,起身沖泡了兩杯咖啡過來,遞給他一杯。
李恒接過喝一口,頓時道:“有點苦?!?/p>
“我沒放糖?!庇嗍绾阏f。
李恒看向她,過去她都會放三顆糖,突然改了行事方法,必有深意。
迎著他的眼神,余淑恒沒做聲,也沒解釋,端著咖啡杯優(yōu)雅地喝了起來。
“李恒!李恒!”
正當兩人喝咖啡之際,對面?zhèn)鱽韺O曼寧的喊聲。
李恒應聲來到閣樓上,才發(fā)現(xiàn)麥穗、周詩禾、葉寧和孫曼寧四女全站在26號閣樓上。
隔著巷子,孫曼寧雙手攏在嘴邊,做喇叭狀笑嘻嘻喊:“壽星公快回來,壽星婆已經(jīng)在等你啦。”
她口里說的壽星婆自然是指同天生日的周詩禾嘍。
李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