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有人問余淑恒什么是幸福?
那現(xiàn)在幸福具象化了。隨著歌聲一句一句源源不斷進(jìn)入耳中,她的心慢慢跟著軟和融化開來。
著聽著,她突然感覺腰間睡衣帶子被拉開了,一只手闖了進(jìn)來。這只手先是停在那,隨后逆流而上,跟著歌聲的節(jié)奏爬起了山坡。
就那么片刻功夫,余淑恒心口狠狠起伏了幾下,然后緩緩闔上了眼睫毛,用心聽歌,用心感受他的溫柔。
又過去許久,雙腿緊緊繃直的余淑恒再也控制不住開口了,輕聲囈語:“小男生,抱我去臥室?!?/p>
李恒頓了頓,放下右手的紅酒杯,一個彎腰,橫抱著她進(jìn)了主臥,把她放到了床上。
這一瞬,余淑恒睜開眼睛,雙手?jǐn)堊∷弊樱職馊缣m的紅唇微微張開,如同黑洞一樣深邃的眸子靜靜凝視著他,心動不已。
李恒僵持一會,脫掉鞋子,趴在了她身上,雙手抱住她腰身,一動不動,用力大口呼吸。
余淑恒再次閉上眼睛,面頰貼著他的面頰,像永動機(jī)一樣輕輕摩挲著,喘氣聲越來越沉重。
臥室的空氣不知不覺凝固,曖昧氣息在燃燒,如此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在黃河快要決堤了時,余淑恒等了等,卻沒有等來他下一步動作,許久許久,她雙手捧住他臉蛋,親側(cè)臉一口,柔聲說:“回去吧,老師要休息了。”
“嗯,好?!崩詈阏酒鹕恚x開了主臥。
聽著腳步聲走遠(yuǎn),理智快要被燒沒了的她好想說一句“今晚留下來吧”,可她最終住了嘴。
余淑恒明白,剛才他都能以大毅力克制住自身欲望,只是很君子般地抱著自己,沒有多余動作。證明他始終拎得清處境。
證明他心里有比自己還更重要的人。
想起他心里那個更重要的人,余淑恒復(fù)雜的情緒像潮水一樣褪去,眼神漸漸恢復(fù)清明。
“呵!”
良久,她輕呵一聲。
聲兒不大,卻感慨叢生。
余淑恒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小男人手里。思及此,她雙手抻著床,坐了起來。
發(fā)怔兩分鐘左右,她低頭重新系好睡衣腰帶,下床用梳子整理一番長發(fā),戴上青色發(fā)箍,最后去了書房,找出《活著》翻頁閱讀。
這是她第4次看這本書。
也許《活著》沒有《白鹿原》好,但她卻是從這本書開始知道了他,從潤文口中知道了他。
“叮鈴鈴叮鈴鈴?!?/p>
半個小時左右,客廳突兀傳來了電話聲音。
余淑恒蹙眉,很不喜歡自己看書的時候被打擾。
但想著這個點還打來電話,說不定就有急事,她又按耐住內(nèi)心的躁動,右手拿著書本起身,來到了客廳。
“喂,你好?!彼テ鸺t色聽筒。
“是我。”
“你怎么這個點給我打電話來?是不是遇著事了?”聽到是王潤文的聲音,余淑恒把書本擱一邊,雙腿彎曲,坐在了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