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校長看眼麥穗,又看眼周詩禾,笑著頷首,隨即又細(xì)細(xì)打量一番麥穗,臨了問李恒:“喝不喝早酒的?”
李恒搖頭:“早酒?這玩意有聽說,沒碰過。”
孫校長神奇地從兜里掏出一瓶汾酒,“一起喝點?”
李恒張嘴就來:“我今天要上課?”
孫校長笑得不懷好意:“據(jù)我所知,你們這學(xué)期最后一堂課上個星期五就上完了,你是不是又逃課了?”
李恒汗顏:“我想去圖書館看書,溫習(xí)功課?!?/p>
孫校長再次拍一拍他肩膀,“你若是說寫作,我都立馬掉頭就走?!?/p>
得咧,冒辦法了,李恒把位置挪開一點,拿兩杯子過來,還幫校長叫了一碗牛肉面。
孫校長問桌上其她三人,“你們要不要一起喝點兒?”
李恒攔住了,“別,禍害我一個就行了,別禍害人家大姑娘了?!?/p>
孫校長笑一笑,開始忽悠他和喝酒,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
到得末了,麥穗三人吃完走了,兩人還在喝。
待到周邊沒人,李恒壓低聲音講:“說吧,老校長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孫校長環(huán)顧四周一圈,神色認(rèn)真了幾分:“子悅在追求你?”
李恒此刻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說話膽子大了好多:“放心,她追不上我?!?/p>
孫校長聽得有些不爽,“咋滴?你是鑲金的?還看不上她?”
李恒聽得無語。
這是不是認(rèn)證了一句話:我自家的母校,老子可以隨意說壞話隨意誹謗,但外人不行。
要不就直接翻臉不認(rèn)人。
對于孫校長的老不正經(jīng),他上回在草地上就深有體會了,聽到這聲略帶痞氣的“咋滴”,他是一點都不驚訝。
李恒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酒杯:“您瞧,您老又急。我若是說看上了,估計您更急。這不是為難我么?那您說說,我到底是該看上呢,還是看不上呢?”
話癆一丟丟,把這棘手問題甩了回去。
孫校長快被繞暈了,有些歇菜,權(quán)衡一番說:“還是看不上好?!?/p>
李恒道:“那不就得了嗎?老實講,您那寶貝壓根不會追男人,每次追我,都抬出您老的名號,說您請我吃飯啊,說您想要撮合我們啊…”
“放屁!”孫校長急眼。
李恒抬起頭,笑呵呵看著他。
孫校長伸手指指他,隨后也笑了:“你小子渾身都是壞心眼,逼我罵臟話,也算了得了,老頭我都好多年沒罵臟話了,暢快!”
話落,一老一少又自得其樂地干一杯。
一杯干完,孫校長意氣風(fēng)發(fā)地問:“還能不能喝?”
李恒回答:“有點暈頭轉(zhuǎn)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