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滿口答應(yīng)。
飯到尾聲時(shí),田潤娥突然提到了宋妤:“上回聽說你去了北大,我讓蘭蘭通知你,帶我見見宋妤,你怎么不愿意?”
李恒反問:“老媽,見了宋妤,你會(huì)怎么樣?”
田潤娥語塞。
把最后一口飯扒拉完,李恒起身道:“宋妤的事,你們就別操心了,時(shí)機(jī)到了,我自會(huì)帶她見你們的?!?/p>
從行李箱摸出400元,他出了門。
等兒子走遠(yuǎn),田潤娥嘆口氣:“我就試探性問了句,沒想到你兒子還纏著宋妤,我以為有余老師在,會(huì)讓他收斂點(diǎn)?!?/p>
李建國安慰說:“算了,如今滿崽名滿天下,事事有他自己的安排打算,我們已經(jīng)做不了他的主,關(guān)于他的私生活,我們盡量少問點(diǎn),免得他嫌煩了,以后不回家。”
田潤娥擔(dān)憂:“兒子本事太大了也不好,以后這么多閨女,非把他榨干不可?!?/p>
李建國失笑:“我觀你在外面可不是這樣的,說起兒子那個(gè)自豪勁,十天十夜都說不完。”
田潤娥白了丈夫一眼,然后起身來到神龕面前,先是點(diǎn)燃三炷香、拿在手心彎腰面對列祖列宗排外鞠躬三次,然后插到香壺中,接著開始燒錢紙,嘴里不停為兒子說著好話:
“列祖列宗在上,今天建國、潤娥和滿崽李恒回來看你們了,平時(shí)在京城、在家都沒少孝敬你們,你們可要保佑我們一家人啊,要保佑我們?nèi)瞬艃赏?。保佑李恒事事順心,尤其是要保佑他的身體,要健健康康,壯得像頭牛一樣才好,馬上就是年關(guān)了,我現(xiàn)在有幾件事要問問你們,請各位祖宗顯靈…。”
叨逼叨逼一通,田潤娥把一沓厚厚的錢紙燒完后,從神龕上摸出一副卦,接著跪在地上向祖宗排位行三個(gè)匍匐大禮。
所謂的匍匐大禮,就是四肢著地,額頭碰地,身體觸地,顯得極其虔誠。
三個(gè)大禮行完,田潤娥念念有詞:“肖涵會(huì)是我們李家人嗎,如果是,就打個(gè)圣卦。”
說完,一卦扔出去,卦面一陰一陽,果然是圣卦。
她問:“陳子衿呢?”
丟卦,還是圣卦。
她問:“宋妤呢?”
丟卦,依舊圣卦。
田潤娥撿起卦,問:“麥穗呢?”
向空中丟卦,落地一陰一陽,她臉都綠了。
她最害怕麥穗,因?yàn)橛X著那姑娘在床上估計(jì)能吃人,很害怕兒子身體吃不消。
盯著卦相看一會(huì),田潤娥又嘆口氣,撿起卦。
她問:“老師呢?”
丟卦,陽卦。
她困惑,再次丟卦,還是陽卦。
第三次丟,還是陽卦。
田潤娥問:“難道老師將來不是我們李家人?如果不是,祖宗們幫我請個(gè)陰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