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禾輕嗯了一聲。
巫漪麗逮著她那純凈透亮的眼珠子瞧了小會,隨后拍了拍她肩膀,語重心長說了一句:
“有時候,現(xiàn)實世界和曲中世界是相通的,不用刻意區(qū)分開來,坦誠認清自己很重要?!?/p>
說完,巫漪麗走了,抓緊時間再次回到舞臺中央。
周詩禾低頭看著腳尖,沉默了,等半天過去再次抬起頭時,又變成了恬靜溫婉的她。
此時李恒和余淑恒已經(jīng)坐到了觀眾席,周詩禾想了想,也走了過去,挨著李恒坐好。
好吧,三人的座位是連著的,余淑恒自動坐了最左邊,李恒知曉兩女關系自然坐中間。
周詩禾最右邊。
李恒關心問:“你沒事吧?”
周詩禾目視舞臺,輕輕搖頭:“沒事?!?/p>
李恒如實夸贊道:“今天彈得特別好。”
周詩禾嗯一聲。
隨后她說:“你也是,天生適合這種大場合,今天比的二胡比過去任何一次都有感覺?!?/p>
李恒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哭,問:“難道軍訓期間,我那首《二泉映月》拉的不好?”
回憶回憶,周詩禾會心一笑,“我收回剛才這句話?!抖吃隆泛芎寐牎!?/p>
就在這時,有人偷偷點了一下他的后背,塞了一張紙條給他。
李恒下意識回頭瞄一眼,迎面碰到松坂慶子的笑眼。
伸手不打笑臉人,猶豫一下,他給面子地接了紙條,但并沒有直接打開。
周詩禾掃眼他手心的紙條,隨后目視前方,正襟危坐觀看老師演奏,不再分神。
余淑恒也注意到了他手里的紙條,腦海中開始摳松坂慶子的個人信息。
接下來,李恒沒再開小差,為了尊重巫漪麗大師,他和現(xiàn)場其他觀眾一樣,專心致志地欣賞音樂。
直到巫漪麗彈奏完最后一首《百鳥朝鳳》,進入尾聲時,他才悄無聲息地把那張紙條塞到余老師手心,并問:“老師,我們哪天回去?”
余淑恒握了握紙條,眉開眼笑反問:“你和詩禾想哪天回去?”
李恒回答:“我哪天都成,聽從你們的意見?!?/p>
余淑恒聽懂了,等會問問周詩禾再做決定。
等到臺上的巫漪麗發(fā)表完簡單的感謝致辭后,等觀眾席最后一波掌聲過去后,余淑恒站起來對兩人說:“結束了,巫老師應該還有人情往來,我們先走。”
李恒和周詩禾跟著站起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