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絮絮叨叨聊了一陣,話到尾聲時,李恒提到了李然。
把李然和趙家的恩怨前后大致講述一遍,他囑托道:“李然是在金華下的火車,你要是有這方面的人脈,就幫我打聽一下。要是沒有,也不要刻意去勉強(qiáng),那人是打不死的小強(qiáng),生命力比小強(qiáng)還頑強(qiáng)。”
黃昭儀把他的話記在心里,“我那邊有些關(guān)系,我待會問問。”
“成,那就先這樣,哎喲,今天和你打電話太久嘍,雜貨鋪老板血賺。”李恒最后開了一句玩笑。
黃昭儀露笑,心里無比滿足,這是兩人認(rèn)識以來,打電話最久的一次。
過往,他都是簡單幾句話的,比如問她在哪?他要過來之類的云云。總之前后就是兩三分鐘的事,有時候甚至就十多秒。
而今天,黃昭儀瞅下手表,足足有19分鐘。
通話時長破天荒達(dá)到兩位數(shù)。
這似乎在證明:自己越來越走到這個男人心里去了,就算還在邊緣徘徊,但也是一種好的趨向。
她心里很知足。
把聽筒放回去,李恒掏出19元放到柜臺上,轉(zhuǎn)身離開了雜貨鋪。
雜貨鋪老板還沒回來,估計(jì)又在隔壁和女老板聊葷段子忘記了時間,哎喲!真他娘的男人就沒有不好色。
不好色的純純屬于稀有物種,是珍貴的保護(hù)動物嘍!
有些意外,春華粉面館竟然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李恒在外面仰頭望了望二樓,最后熄了去打擾這小兩口的心思。
說不得缺心眼正和劉春華親嘴熱乎咧?
自己要是嚎一嗓子,人家把舌頭咬斷了怎么辦?那不得成啞巴了嘛。
誒!使不得!使不得!
撲一個空,李恒悻悻然回身進(jìn)了校門。
他本來還想去校園里逛一逛,享受一下寧靜的生活,可一想到周姑娘一個人在家,又只得把所有念頭摁住,往廬山村趕。
“啪啪啪!”
他站在27號小樓院門口,敲門。
沒過多久,一樓的燈亮了,一道柔弱的身影從里走了出來。
她步履輕盈,不急不慢,過了快半分鐘才趟過院子,打開院門。
隔著門,四目相視,她開口說:“有個電話找你?!?/p>
李恒問:“誰?麥穗么?”
周詩禾把身子側(cè)到一邊,讓他進(jìn)來:“王也?!?/p>
李恒詫異,踏進(jìn)門問:“她怎么會把電話打到你這?”
周詩禾說:“她人在滬市,其它的她沒說。”
李恒想了想,估計(jì)王也是為了李然的事。
關(guān)上院門,回到二樓,李恒給新未來培訓(xùn)學(xué)校滬市分校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