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淑恒不屑地說:“19也是小男生?!?/p>
李恒道:“對,就是這種,一開始她和你一樣,對我也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輕則頤指氣使呵斥,重則直接下腳踹。但高考完,她跟著我跑遍了大半個中國?!?/p>
余淑恒沉默,好半晌才開口:“你很自信?”
李恒咂摸嘴:“沒有,我只是關(guān)心、提醒?!?/p>
余淑恒笑了,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問:“既然這么自戀,那要不要我下戰(zhàn)書,給肖涵下?還是宋妤?或者這個陳子衿?”
接著她補(bǔ)充一句:“當(dāng)然,我也可以展現(xiàn)非凡魅力,同時迎戰(zhàn)她們3人。”
李恒:“?!?/p>
余淑恒似笑非笑說:“你身邊那些異性,包括潤文,包括今早你可能見到的黃小姐,我也可以一并收拾掉?!?/p>
李恒:“。”
他忍不住問:“你知道她?”
他這話問的沒頭沒腦,但余淑恒一下子聽懂了,“因?yàn)榘さ媒?,下半年我和學(xué)校老師去過很多次藍(lán)天飯店,碰到過她4回,每回都在靠窗的同一位置。我猜測,她是在等人吧,可惜她所遇非良人?!?/p>
李恒嘴角抽抽。
通過剛才的交談,他確認(rèn)了一件事。這位余老師啊,外表看起來冷得像冰山,其實(shí)陰陽怪氣的功夫十分到家,在這點(diǎn)上,倒是和肖涵的某些特質(zhì)有異曲同工之處。
李恒睜著眼睛說瞎話:“老師,早餐是校門口買的?!?/p>
余淑恒盯著他眼睛:“你會品美人,我會品美食,不過我沒你這么臉皮厚,也沒這么愛撒謊?!?/p>
再次四目相視好一會,李恒索性攤牌了:“哎,王老師是讓你照顧我的,不是讓你整天看笑話的?!?/p>
他的潛在意思是:這電話還能不能打嘛?
余淑恒微微一笑,起身去了洗漱間,刷牙洗手去了。
她有個習(xí)慣,每次用完餐,都會簡單漱下口,以確保牙齒干凈整潔。
李恒松了口氣,終是走了。
他身子前傾,順過茶幾上的座機(jī),按照京城的號碼打過去。
隨后就是等。
這個間隙,他發(fā)現(xiàn)外面突然下雨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雨珠子砸在屋檐瓦楞上,聽在耳里格外的厚重。
這個冬天有點(diǎn)反常啊,好多雨水。還是說,87年的冬天就是這幅光景?
就在他思緒飄遠(yuǎn)之際,聽筒中傳來了聲音。
是子衿的:“喂,李恒嗎?”
“老婆,是我。”回過神的李恒高興說著。
那頭的陳子衿有些害羞,趕忙說:“開的免提,二姐和我小姑在,阿姨也在?!?/p>
這個阿姨指的是田潤娥。
此時眾人神色各異,陳小米心情復(fù)雜,不過還是為侄女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