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禾笑著點頭。
見余老師要起身去照鏡子,李恒立馬制止?。骸罢O誒,別跑啊,你跑了誰給我燒火?等做完飯再照,胡子越多越美?!?/p>
余淑恒被他用手摁了回去,看他眼,又看他眼,小潔癖硬是忍住了,沒發(fā)作。
“小點火,包蛋角火大容易燒焦?!彼愿?。
余淑恒退一塊木柴。
李恒道:“再小點?!?/p>
余淑恒又退一塊木材。
李恒瞧著鍋里急劇冒泡的少量油,吩咐道:“再小點?!?/p>
余淑恒把最后的柴退完。
但李恒還是覺著大了,“老師,再小一點?!?/p>
余淑恒抬起頭:“灶膛沒柴了?!?/p>
聞言,李恒跑過去探頭瞧了瞧,隨后拿起一把小鐵鍬,把紅紅的火炭退了2鍬出來,并打趣道:
“老師,還好你是生在富貴家庭,要是擱農(nóng)村,嚯!好家伙,這農(nóng)活是一點都不會,嫁人都難啊。”
余淑恒盯著他側(cè)臉,沒做聲。
廚房門口的周詩禾聽到這話,看看他,又看看她,低頭淺淺笑了一下,繼續(xù)剝手中的大蒜。
退完紅火炭,李恒才發(fā)現(xiàn)老師臉色像冰山一坨,冷得發(fā)顫,立即丟一個臺階過去:
“當然了,像余老師這樣貌美的,我們農(nóng)村家庭不可能有。
要是你真出現(xiàn),嘿!保證所有的家庭都會搶著要,什么都不用做,吃好喝好當祖宗一樣供起來?!?/p>
聽到“貌美”,余淑恒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陳子衿和肖涵的名字。
但嚴格意義上講,陳子衿屬于京城人,肖涵家里也沒一個是農(nóng)村戶口,都算不上農(nóng)村人。
晚餐相當豐盛,有牛肉火鍋,有蛋角,還有野兔子和野雞肉。
最后還有一碗白菜心。
李恒把最后一個菜心端桌上,問余淑恒,“老師,這菜心非常嫩,是不是外地來的?”
“應該是,這種天哈爾濱的菜基本冰凍了。”
余淑恒說著,問兩人:“喝點酒?”
李恒問:“有什么酒?”
余淑恒說:“只有二鍋頭。”
李恒疑惑:“老師不是最愛喝紅酒,怎么只帶了二鍋頭?”
余淑恒說:“這二鍋頭都不是我的,是別人送的,不過這種天適合喝這個,來,把杯子拿過來,一人一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