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說好,然后同孫曼寧一起出了書房門。
走到樓道口,孫曼寧伸手挽住好友胳膊,小聲嘟囔:
“你就真的連爭一下的心思都沒有嗎?她又不是宋妤,怕她干什么?”
一說完“宋妤”,自知失言的孫曼寧悄摸吐了下舌頭,掐自己大腿肉一把。
果然,欲言又止的麥穗沉默了。
孫曼寧見不得好友這樣,嘻嘻哈哈拱一把火:“要我是你,就把李恒給睡了,天天睡,摟著睡,抱著睡,枕著睡,氣不死她。近水樓臺先得月,看誰睡得過誰?”
麥穗無言以對,稍后問:“你跟肖涵不對付?”
孫曼寧否認:“那倒沒有,其實她人還挺不錯的。但誰讓咱們是姐妹呢,不幫你幫誰?”
麥穗不想在這事上多費口舌,猶豫片刻問:“你和宋妤最近有寫信嗎?”
見姐妹臉色認真,孫曼寧收起玩笑,“有。我們還是半月通一次信,怎么?你和她鬧掰了?”
麥穗搖頭。
…
待兩女一走,肖涵眉眼彎彎,甜甜一笑說:“美女環(huán)繞,咱們李先生的氣色是越來越好了,讓人羨慕。”
李恒假裝沒聽到,高興地一把摟過媳婦的細柳腰,“你怎么今天下午過來了?我還打算明早過去找你呢。”
近距離望著男人眼角、眉梢的暖意,這是一般人無法擁有的氣度和魅力,交織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踏實和危險感,難怪那么受異性歡迎。
見她看著自己發(fā)呆,李恒低頭關(guān)心問:“怎么了?”
“沒怎么,麥穗真是個不錯的女孩?!被剡^神的肖涵若無若無地說。
一次,兩次,她剛剛連著說了兩次,李恒停頓一下,慢慢地開口:“是,很好的姑娘。”
接著他低沉道:“我想你了。”
說完,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不斷拱來拱去,過一會又親吻起來,先是額頭,然后是鬢角,爾后耳垂、臉蛋、脖子和鎖骨
他的聲音在她耳里親切自然,但動作卻有幾分做作的熱情和熟稔,還有幾分討好的味道。
一下子,肖涵心中濁氣瞬間煙消云散,反而被他的言行給逗笑了。
這樣子很像他,又很不像他。
認識這么多年,雖然早已熟悉他的秉性,每次他心虛過后再次相見,他總能將場面粉飾的歌舞升平,然而這回真有點過頭了。
其實說起來,她不也是一樣。即使心里酸澀到不行,但拼了命也會把嘴角揚到最大弧度,可以關(guān)起門咬牙,可以躲起來切齒,可以在日記里大肆譴責他的花心,而人前卻只能笑。
可能這就是自己深愛他的原因吧。因為在某種程度上講,自己和他算是同類,都是言不由衷的人。
不知道費盡辛苦找出一個這樣荒誕的理由,是不是該慶幸?
是該為自己哭,還是笑?
“您消停點吧,門沒關(guān)?!毙ずπΤ鲂⌒〉木聘C,眼神卻緊盯外面樓道口,生怕有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