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第二天,當他醒來時,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一行5人匆匆吃過早餐就撐傘往火車站趕。
周詩禾家里人要中午才能到,并沒有急著走,目送5人消失在雨幕中,她的視線情不自禁飄向了斜對面的25號小樓。
似乎有點不對勁。
過去李恒放假回家,余老師不僅會幫其買票,還會親自開車相送,但這兩天卻沒有任何動靜。
且這回余老師提前走了,到現(xiàn)在都沒露面,中間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周詩禾如是想著,爾后視線下移,落到了正被風雨吹殘的銀杏樹上。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棵樹堅持不了多久了。
是不是意味著肖涵的地位不穩(wěn)固?
有那么一瞬間,她生出幫某人照顧下這棵樹的念頭,可一想到閨蜜麥穗,她又漸漸熄了心思。
周詩禾對種植花草樹木有一定的知識儲備,因為她奶奶和媽媽都喜歡在院子里移栽花木,從小看到大,慢慢學會了很多東西。
她知道,這棵銀杏樹是犯了病害。同時水澇也在加速它的死亡,這個季節(jié)雨水本來就多不說,某人還堅持天天澆水,生怕它死得不夠快一樣。
天晴的時候,太陽確實毒辣,但那也僅僅是把土壤表面曬干了,下層土壤的水分依然充足,幫家里伺候過植物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都是后話,她沒有26號小樓鑰匙,沒法去幫忙。
另一邊。
每次放假擠火車就跟打仗一般,人挨人、人擠人、人推人成了家常便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上火車,幾人全身都冒出了一層細細密汗,麥穗掏出手絹遞給他,柔柔地開口:“你擦擦?!?/p>
“好?!崩詈銢]客氣,接過手絹就照著面門一通亂糊。
張志勇和陽成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心驚肉跳,媽媽的!恒大爺這是怎么回事?不會真拿下了麥穗吧?
孫曼寧對這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把行李一放,就對著兩個雕塑喊:“喂,看什么看?沒見過女人???速度點,來打牌?!?/p>
“還打?我滴個天,昨晚才睡了不到3小時,大王你繞了小的哈!”陽成雙手抱拳,連連求饒。
孫曼寧呲牙:“別叫老娘大王,“大王”是咱們詩禾的專屬別稱,趕快!別墨跡。”
熬不過孫曼寧的霸道,張志勇和陽成秉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心思,只得傻憨憨地坐了過去。
孫曼寧看向李恒和麥穗,“三缺一,你們誰來?”
麥穗對李恒說:“我陪他們打幾圈,你先休息會,等會換你?!?/p>
李恒說成,然后倒頭就睡。
一小間臥鋪有6張床位,另一個也是女性,大概30歲的樣子,人家一進來就爬到了床上,雙眼閉著,根本不搭理下面叫叫嚷嚷打牌的一行人。
難得這么放松一回,趕了一路的李恒竟然睡著了,還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