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冉笑著擺手:“麻煩什么,不麻煩。你這樣的大作家能來我家,是我的榮幸,今天不急著走的吧,吃完晚飯再走?!?/p>
“誒,好?!崩詈銐焊筒皇且粋€矯情之人,爽快答應(yīng)。
沒曾想,趙冉這回留李恒吃飯,轉(zhuǎn)頭就對廖主編說:“家里米不多了,不夠三人吃,你就先回去?!?/p>
李恒:“。…。?!?/p>
廖主編站起身:“那我去買點米?!?/p>
趙冉說:“菜也沒有?!?/p>
廖主編觍個臉附和:“那連菜一塊買了?!?/p>
趙冉皺眉:“我可做不出你喜歡吃的東西?!?/p>
廖主編毛遂自薦:“今天不用你動手,我給你露一手。”
趙冉冷瞅他眼,偏過身子沒再理會這死皮臉。
李恒仿佛沒聽見剛才的對話,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那慢慢悠悠品著茶。
不過內(nèi)里卻八卦之心大起:臥槽!這兩人要是沒有奸情,腦殼打爛也不信啊。雙方看著在鬧嘴,說不定在打情罵俏咧?
接下來,廖主編一個人在廚房忙碌,李恒則和趙冉聊天,聊阿壩這個地方的本土文化,聊土司制度,聊民俗民生。
李恒聊天是帶有目的性的,專挑自己感興趣、有需要的話題聊。而趙冉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自是知無不言,侃侃而談,兩人興致不錯。
期間,李恒還從側(cè)面旁敲問過刀疤四的情況,得到的結(jié)果和商販老者的敘說的基本一致。
趙冉擔(dān)憂問:“這伙人在馬爾康是出了名的混子,平常沒少欺負(fù)老實人,你得罪他們了?”
李恒把刀疤四偷盜的情況講述一遍。
聽到他帶了保鏢,趙冉懸著的心落了一半,但還是不放心地打了個電話。
等到電話結(jié)束,她建議說:“這地界說太平也太平,說亂也亂,李恒,要不你搬去派出所里面去住,那派出所的所長是我一親戚,他會護(hù)你周全?!?/p>
那派出所所長是她親弟弟,只是她沒有直白說出來。
李恒誠摯道:“好,謝謝趙姨,我考慮一下?!?/p>
聊著風(fēng)土人情,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廖主編從廚房出來說:“師弟、阿冉,菜好了,咱們開飯?!?/p>
阿冉?
李恒內(nèi)心腹誹,站起身,跟著兩人往餐桌走。
趙冉面露不愉,“這名字不是你叫的,阿冉早死了,叫我趙冉就行。”
廖主編嘿嘿陪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張羅盛飯端菜、拿筷子。還倒茶,還夾菜。
那小心翼翼的畫面,簡直了,毀人三觀哪。
李恒在一旁看懵了,呼!這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師哥?還是那溫文爾雅充滿睿智的師哥?
他娘的和一舔狗有啥子區(qū)別嘛。
菜很豐盛,五個硬菜一個湯,外加一個市場上買回來的醬牛肉,擺滿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