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年前,她還無比忐忑,患得患失;那現(xiàn)在,她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因為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真正感情。
雖然這份感情中隔離一個宋妤,但她已然很知足。
她畢竟是個后來者,是尋著空隙才得到了他的愛撫。
她設(shè)想過:若是自己、李恒和宋妤同時考入北大,那她這份暗戀永遠只能是暗戀。有宋妤在的地方,他很難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李恒走近一步,冷不丁問:“你在想什么?”
麥穗反射弧沒及時回攏,“沒、沒想什么。”
李恒盯著她眼睛,一字一字吐出5個字:“對我也撒謊?”
麥穗柔媚一笑,知道自己剛才開小差被他抓了個現(xiàn)行,于是不再辯解,催促道:“不早了,你回家休息吧。”
李恒眉毛緊鎖:“你不陪我過去?”
麥穗踟躕,一臉為難:“詩禾今夜就一個人在家,已經(jīng)說好,我陪她睡?!?/p>
李恒抱怨:“那兩個女流氓怎么沒來?”
之所以稱呼孫曼寧和葉寧女流氓,是因為前段時間,他偷聽到兩女正在對著他的短褲評頭論足,嘻嘻哈哈說好大好大。
他當時一臉黑。心說這才哪到哪吶,老子立起來,能嚇到你們腿抽筋。
察覺到他的怨念,麥穗瞄眼沙發(fā)上打電話的閨蜜,溫柔說:“她們現(xiàn)在經(jīng)常有社團活動,難免過不來。要不我陪你過去待一會?!?/p>
說完待一會時,她感覺身子熱乎的厲害。
這已經(jīng)不是暗示了,而是一種明示了,為了安撫他,她也是丟掉自矜,豁了出去。
李恒很是心動,可他壓制住了內(nèi)心那股蠢蠢欲動,再近前一步抱住她,額頭貼著她額頭,溺愛地喃喃自語:“不用,不要勉強自己。我現(xiàn)在更在乎你這個人,就是天天想看到你?!?/p>
麥穗嬌柔笑笑,情動地親他嘴角一下,然后想起什么,于是慌亂地望向客廳。
好死不死!此時周詩禾也剛好看她親昵李恒的畫面。
隔空相對,正說話的周詩禾怔了一下,瞧眼很享受的某男人,她隨即不動神色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琴房方向,繼續(xù)和媽媽打電話。
把閨蜜的神情盡收眼底,麥穗一時無地自容,好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李恒關(guān)心問:“怎么了?”
麥穗從他懷里出來,不自在地說:“以后你、你隱晦一點。”
李恒瞥眼客廳的周姑娘,故意嘀咕:“剛才明明是你親的我啊,我冤枉。”
“得了便宜還賣乖!”麥穗學(xué)他平時的樣子,翻翻白眼。
這動作萌化了,把他看得大樂,打趣道:“以后有事沒事可以朝我翻個白眼,我喜歡?!?/p>
麥穗也跟著樂。
至于在詩禾面前,她慢慢也想開了。
當初在26號小樓沙發(fā)上,他壓著自己一陣狂轟亂炸的場面都被詩禾看到過,哪還有比那更難堪的場景嗎?
幾分鐘后,周詩禾打完了電話,去一趟洗漱間后,就進了隔壁主臥。
李恒立馬提出告辭:“我過去了,你早點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