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潤文注視著他背影,直到房門關(guān)攏的聲音傳來,她心里沒來由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在沙發(fā)上枯坐一會。
稍后她起身,來到門口收拾他帶過來的禮品,且像個小孩子似地一一好奇察看。
結(jié)果不是酒就是一些廉價糖果。
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堂堂身價幾千萬的人,這種隨處可見的地攤貨也能拿出手?”
她瞬間不想收拾了,直接哪里來哪里去,丟原地。
只是返身走出十來步后,她又忽地停住腳,原地杵立好一會,最后她再次回身來到門旁,把所有禮品好好地整理一番。
做完這一切,她目光集聚在一瓶白酒上,臨了打開瓶蓋,就那樣仰頭喝了兩大口。
也沒有什么不同,也就那味。喝完酒,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酒瓶,心里直犯嘀咕。
過去一陣,她又喝了第三口。
而后,她想起什么,手握白酒火速來到沙發(fā)跟。
打電話去京城,打給余淑恒。
今早兩人才通電話,也是通過電話,才曉得某人昨天從滬市回家。
“叮鈴鈴…?!?/p>
“叮鈴鈴…?!?/p>
電話三聲就通,那邊傳來余淑恒的慵懶聲音:“哪位?”
“是我,王潤文?!庇⒄Z老師自報家門。
余淑恒問:“今早才打的電話,你怎么又打過來了?”
王潤文說:“你猜?”
余淑恒瞧眼手里的聽筒,思索一小會問:“他來看你了?你就這么急不可耐地向我炫耀?”
“呵呵,正確!下午從家里趕過來的,不值得炫耀?”王潤文反問。
余淑恒清雅一笑,“別得意太早,不見得是特意為你而來。”
王潤文嘲弄:“這些先不管,他一面就盯著我胸看,后面在沙發(fā)上還想吻我來著…?!?/p>
余淑恒想掛掉電話。
可白色聽筒放回去一半,余老師又重新拿回放到耳邊,手指頭用力緊了緊白色聽筒,半晌平復(fù)心情,失笑說:“看來前晚肖涵沒有喂飽他,讓他饑渴成這樣。”
兩人你來我往,不可謂不誅心。
一個直言你愛而不得的李恒剛見面就想對我動手動腳。
一個直言,李恒前晚和肖涵上了床,你現(xiàn)在最多幻想吃吃洗腳水。同時用“饑渴”來形容,就差沒明說你潤文還不夠格和我搶男人。
昔日親如一人的兩閨蜜,如今為一個學(xué)生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過去的含蓄偽裝一旦撕開,彼此不再避讓,每句話都是刀刀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