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心塞地一時間沒吭聲,只是低頭淺淺地吻她一口,吻她一口,動作輕柔細膩,良久用雙手緊緊地擁住她。
次日,吃完早餐,陳子衿就去了學校,專業(yè)課實在太過重要,要強的她不敢耽擱。
見兒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李建國破天荒地對他說:“爸寫了一幅字,你幫著過過目。”
老爸愛書法,李恒是知道的,他的字能寫那么好,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受了老爸的影響。
跟隨老父親來到書房,李恒一眼就看到了攤開在書桌上的宣紙,上面寫有一行毛筆字:大德不逾閑,小德出入可也。
他定定地盯著毛筆字,明白它們出自《論語》。
更明白,這毛筆字延伸的意思就是大節(jié)不虧,小節(jié)不拘。
換句通俗的話:只要大節(jié)不虧,小處就要不要糾結(jié)。
書房一時很安靜,期間李建國冷不丁開口:“為子衿的事煩?”
李恒默認:“是,也不全是?!?/p>
聞言,李建國不再多說什么,語重心長地拍拍兒子肩膀就出了書房。
作為老父親,他要說的都在這幅字中,兒子能明悟最好,要是暫時悟不透,那就說再多也沒意義。
在李建國看來:滿崽招惹的女娃已經(jīng)不是一個兩個了,都是個頂個的好,隨便拎一個放外面都是很多人遙不可及的存在。而兒子就一個,分身乏術(shù),不可能真正做到對待每一位姑娘都一碗水端平。
更何況人嘛,都是有喜好的,就算這些姑娘和兒子感情極深,但兒子也會在無形中根據(jù)個人喜好有所偏頗。
就如滿崽幾次提及想娶宋妤回家一樣,宋妤就是滿崽最大的克星,自然承受了滿崽最多的愛。
相對宋妤而言,子衿也好,肖涵也罷,抑或余老師和那麥穗姑娘,她們都是“不公平的受害者”。李建國還沒有從后面4女身上看到能讓兒子改變?nèi)⑺捂サ某踔浴?/p>
所以,對于兒子感情之事,李建國不好過多干涉,只能和妻子幫著四處救火的同時,用一幅充滿人生哲理的“字”撫慰滿崽。
晌午時分,楊應文找過來了。
李恒見面就問:“咦?現(xiàn)在才11點過,老抹布你怎么過來了?你今天不上課?”
楊應文無所謂地回答:“課上不上都一樣,我早就自習完了,又沒什么難的。聽說你下午要走?”
李恒道:“是,下午3點的飛機。你這是找我有事?”
楊應文問:“你回湘南嗎?還是直接回滬市?”
李恒反問:“你怎么問我回不回湘南?”
楊應文橫他一眼:“沒深意,別胡亂揣測。我若是沒記錯,你奶奶不是快要生日了?我還以為你們一家會回去幫著慶生。”
李恒笑呵呵道:“我奶奶去了冷江小姑家。她老人家電話里講,不是整歲生日,不許我們回去,說來回折騰麻煩,懶得做飯招待我們?!?/p>
“這倒符合你奶奶的脾氣。你既然不回去,那就算了,我本來還想托你帶1500塊錢回去偷偷給我媽呢。”楊應文講。
李恒伸手:“這個可以有,我回不回去都能托人幫你帶到?!?/p>
楊應文看了他一會,沒多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1500塊錢給他,并囑咐:“你私下給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