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生活費都被搶沒了,飯都吃不起了,還怎么安心看書學(xué)習(xí)哪?!?/p>
周詩禾有些意外,難得插句嘴:“你們那邊學(xué)校很亂嗎?”
“怎么講呢,也算不上亂,我們邵市民風彪悍,除了城里那幾所重點中學(xué),我感覺哪里都差不多?!弊鳛閺男W(xué)就用拳頭掙尊嚴的他,對此感觸頗多。
朝前走一段,余淑恒饒有意味問:“你輸贏怎么樣?”
李恒回憶道:“前期被虐,后期虐別人,總體來講,七三開吧。我七,別人三?!?/p>
他打架贏面居多,主要還是他個子高,力氣大。然后還有兩個不怕死的缺心眼和波子敢打敢沖,別人見了他們?nèi)寂隆?/p>
只是可惜,波子初一暑假在他外婆家走了,漲大水去河邊撈魚蝦,失足掉河里被大水沖走了。那時候李恒和缺心眼為此傷心了好久。
有時候事實往往就是這么操蛋!像防水工作,學(xué)校和村里每年都要花費很大力氣去宣傳,老師家長嘴皮子都磨破了,但在八九十年代,幾乎每年都會出事故。
哎,按老人的話講,這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慈悲不渡自覺人。命里劫數(shù),也是冒得辦法欸。
余淑恒微微一笑說:“那還算不錯,符合你的作風。”
李恒探頭問:“我什么作風?”
余淑恒說:“你不像是個愛吃虧的人?!?/p>
“瞧老師您這話說的,生來為人,誰愿意愛吃虧呀?!崩詈闼樗槟睢?/p>
余淑恒說:“打架只有兩個結(jié)果,要么輸,要么贏,你能總是贏,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p>
李恒碎叨:“那不一樣,我一般準備比較足,從不打沒把握的仗?!?/p>
余淑恒含笑點頭,“那這次春晚,你有把握沒?”
聞言,周詩禾也看向了他。
迎著兩女的眼神,李恒自信心十足:“一飛沖天!一炮而紅!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三個詞都不錯,我們?nèi)蝗朔忠粋€?!?/p>
余淑恒清雅一笑,右手往后撩了下頭發(fā),可謂是風情萬種,惹得機場好多路人偷看。
周詩禾靈巧的小嘴兒微嘟,淺笑著。
飛機上,話閘子被打開了的李恒一直跟兩女聊小時候的生活、聊家鄉(xiāng)各種奇聞軼事。周詩禾和余淑恒從小在金窩銀窩呆慣了,哪聽過這樣的稀奇?
這不,她們?nèi)潭急3种浅夂竦呐d致,無形中,三人的關(guān)系不知不覺又拉近了好多。
隔壁有個大媽一開始在旁聽,后邊忍不住也摻和了進來,臨下飛機前,對方還問:
“小伙子,你有沒有對象?我有三個女兒,都還沒成親?!?/p>
這年頭能坐飛機的人,都不是普通家庭,觀這大媽穿著打扮,家境應(yīng)該相當殷實。
大媽這話有點過于直白,把余淑恒和周詩禾都聽懵圈了,她們倆從小被異性追著捧著、十分受歡迎是不假,但在飛機上初次相識就有岳母娘自薦女兒的神奇操作,還是頭一遭見啊!
李恒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特陽光地笑說:“阿姨,我孩子都快能打醬油了?!?/p>
這下子輪到大媽懵逼了,“你已經(jīng)結(jié)婚?”
李恒點點頭。
大媽看眼周詩禾,又看眼余淑恒,最后目光停在余淑恒身上:“這是你媳婦?”
“不是,這是我老師。”李恒趕忙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