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禾問:“你小姨的事情,有著落了嗎?”
李恒把在燕園紅樓的事情講了講,“目前還不好講,魏老師已經(jīng)有8年沒見過她了,如今她在哪里?是不是還在連云港?都是未知數(shù)。”
就著小姨的事情聊了會,周詩禾臨了開口:“能不能把《白鹿原》后續(xù)的稿子給我看看?”
李恒聽笑了,饒有意味問:“剛才你是不是一直在想著怎么開這口?或者讓我主動開口?”
面面相對,周詩禾巧笑一下,沒否認(rèn)。
她今晚之所以來他家,就是奔著《白鹿原》后續(xù)稿件來的。前段時間她一直很想看,可見他那么忙,好幾次又把到嘴邊的話給按了回去。
“你等下,我這就去拿?!?/p>
說罷,李恒起身去了書房,沒一會把又來到沙發(fā)跟前:“給!前面12章你在雜志上已經(jīng)看過了,這里從第13章開始?!?/p>
“嗯,謝謝?!敝茉姾痰缆曋x謝,接過稿子翻閱了起來。
周姑娘做事很專心,很快就沉浸到了書中世界。
李恒今晚沒急著看書寫作,而是靜坐在沙發(fā)上想了會事情,等待心緒徹底沉靜下來后才拿起茶幾上的黃褐色信封。
信封上沒有任何字跡,一片空白。
李恒捏了捏信封一角,觀察一會后,緩緩撕開。
有些意料,里面就一張信箋,內(nèi)容非常非常少,就兩行字。
第一行字是一個地址,位于楊浦的房產(chǎn)地址。
第二行字則更簡潔,一串號碼,座機(jī)電話號碼。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它痕跡。
李恒品味了兩遍,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那位大青衣在楊浦新買了房產(chǎn)?
暗示自己有空可以過去?
隨時可以去找她?
而一個男人單獨(dú)去找一個女人,還是發(fā)生過關(guān)系的女人,且這女人對男人有情愫,就算是傻子也能讀懂其中的深意了吧。
至于電話號碼,李恒隱隱覺得有兩層意思:一是她隨叫隨到;二是自己有困難可以通過電話求助于她。
其實(shí)他還真猜對了。
距離發(fā)生關(guān)系已經(jīng)過去一個禮拜,這段日子里,黃昭儀哪里都沒去,還推脫了兩場京劇表演,怕的就是他忽然想找自己而找不到人。
但苦苦等待一個星期,結(jié)果是一廂情愿,她有些小失落,但失落之余明白這才是現(xiàn)實(shí)。
畢竟李恒對她沒有感情。
而他身邊又不缺女人,就算想女人了,也有其他地方可去,
于是黃昭儀思索再三后,鼓起勇氣寫了一封信,托廖主編轉(zhuǎn)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