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她在向他坦誠,也是另一種解釋。
緣由是余老師洞悉了他的內(nèi)心活動,怕他誤會,怕他誤以為自己是來攪局的。
攪什么局?
當(dāng)然是攪他去見肖涵、陳子衿和宋妤的局了。
然而,她并不是,并沒有存這樣的心思。
要不然當(dāng)初她在白鹿村就步步緊逼了,哪還會發(fā)生這么多子虛烏有的事?
李恒愣了愣,稍后默默嘆口氣:“看來我們之間確實存在誤解。”
都說小人長戚戚,君子坦蕩蕩。
這些事情,他沒有選擇去撒謊,而是直白承認。這樣反而讓兩人的關(guān)系更加純粹,少一份猜疑,多一份光明磊落。
話說回來,其實就算他不認,就算他撒謊也沒任何意義,因為余老師能講出那話,就證明人家早就察覺到了。這種情況下再遮掩反而顯得不夠真誠。
他的坦誠,讓余淑恒意外。
爾后她清雅一笑,糯糯地開口:“可惜,我這一滑,幾斤魚蝦螃蟹跑了,草魚也沒了?!?/p>
辛辛苦苦捉了一路,兩人大呼小叫高興了一路,收獲甚豐,魚蝦起碼有3斤半啊,外帶一條大草魚,結(jié)果。
結(jié)果她這一滑,好不容易積攢的家底全沒了,全部打了水漂。
余淑恒有些歉意。
李恒抬起頭,笑道:“不礙事,放它們一條生路是為了來年收獲更多。再說了,等會我們再找找,這草魚跑不了多遠的,肯定還在附近水域?!?/p>
因為某種原因,這按摩一按就堅持了快40分鐘,清醒過來的他發(fā)覺腿都蹲麻了,手腕隱隱生疼。
當(dāng)然,效果也是巨大的,余老師腳踝的紅腫成功消散了大半。
之前兩人沉浸在不可名狀的氛圍中,根本沒在意時間流逝,余淑恒這時反應(yīng)過來說:
“辛苦你了,我好得差不多了,你先休息會?!?/p>
“好?!?/p>
的確累了,李恒沒瞎矯情,小心翼翼地把她左腿平放到草地上,然后站起身舒緩下身子,隨即交代她:
“老師你到這等我,我去河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條魚?!?/p>
“嗯,去吧。”余淑恒沒阻攔。
她也希望能捉到那條魚,要不然兩人出來這么久,一點魚獲都沒有,待會回家也怪不好意思的。
如果擱以往,她壓根不會在乎李建國和田潤娥夫妻的看法。
但現(xiàn)在,她望眼河中彎腰尋摸的某人,很多想法都因此改變了。
突兀地,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周詩禾。
假如周詩禾在,他今晚會不會變得十分幸運?會不會爆桶?
無怪她這么想,實在是京城打牌的畫面歷歷在目,打了好幾晚,就沒怎么見周詩禾輸過。
“噗嗤!噗嗤!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