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田潤娥都在琢磨出兒子的想法,但她忍住沒問。
似乎知曉這邊的狀況,這腹黑并沒有問起關(guān)于麥穗和余老師的任何事情,反而像李家正牌兒媳婦一樣,先是沖個澡,換好衣服,然后熱情邀請麥穗、周詩禾和孫曼寧來家里做客。
有些意外,她也邀請了余老師。
肖涵一到,心有愧疚的田潤娥和李建國自動躲到了幕后,前臺都任由肖涵去打理。
肖涵在這里住了兩個晚上,每晚都和李恒同睡一屋,這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意味著什么?
可麥穗也好,余老師也好,都沒去干擾肖涵的所作所為,仿佛早就商量好了一樣,默認此事。
為此,田潤娥心里松口氣的同時,還有些不解,悄悄問丈夫:“余老師好像沒有什么攻擊性?很好相處?”
李建國覺得事情并沒有表面顯示得那么簡單,但也猜不透其中緣由,反而問:“咱們還要不要去京城見宋妤?”
田潤娥有些糾結(jié),想了一晚上這事也沒想出該如何行動?期間半夜起身去衛(wèi)生間時,還鬼使神差站在主臥門口,貼墻聽里邊的動靜。
這不聽還好,一聽老臉都有些罩不住。
和麥穗不同,兒子與麥穗過夜時,房里風(fēng)平浪靜,沒任何響動??山褚?,主臥一直有細細碎碎的聲響傳出來,雖然聲音刻意壓制很小很小,但認真聽的話,并不難聽到。
在門口杵一會,田潤娥悄悄回了自己房間,然后看表計時。
直至兩三個小時后,隔壁主臥才有開門聲,緊接著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在客廳輕微響起,然后淋浴間方向有開門關(guān)門的細小聲音。
田潤娥放下表,忽然問:“建國,你睡了沒?”
李建國說:“你一晚上不睡覺,弄得我也沒睡?!?/p>
田潤娥狐疑問:“你說,肖書記女兒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余老師和麥穗?”
李建國思慮半晌:“應(yīng)該有。”
田潤娥翻過身:“那為什么沒鬧?”
李建國想了想,“估計都是看在我們倆面子上。另外還有一個是…”
田潤娥問:“還有什么?”
李建國說:“肖書記女兒有所圖?!?/p>
有所圖?圖什么?
夫妻倆稍稍開動腦筋就能想明白。
問題是,貌似兒子還是站在肖涵這邊的,這讓田潤娥有些納悶,心想:難道我找錯人了,余老師管不住他?余老師壓制不住其她女生?
若是兒子每天晚上夜夜笙歌,每天晚上這樣倆三小時,身體能支撐多久?
就算身體是鐵打的,也經(jīng)不住幾年揮霍啊。
她為此急死了,卻又無可奈何。畢竟現(xiàn)在才相處不久,不好當(dāng)面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