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禾說:“要是將來有一天瞞不下去了,東窗事發(fā)呢,你該怎么辦?”
按她的意思,穗穗畢竟是獨生女,又漂亮又有學歷,就這樣給李恒做紅顏知己的話終歸不是出路,不說其他人,光麥冬夫妻倆就不好交代。
麥穗低個頭,柔聲說:“我沒有想過?!?/p>
視線在好友額頭上凝聚一會,周詩禾知曉這是真心話,閨蜜真沒想過,真沒想過去為難他。
不過她也沒勸。
因為早前已經勸過兩次,凡事不過三。
不會再勸第三回。
同樣,她也知道勸不了。不說李恒會不會放手?穗穗自己就沉浸在了這份感情中不可自拔。
通過一年半相處下來,她清楚一個事實:李恒是穗穗的天,比穗穗的生命還重要,要是真離開了李恒,穗穗估計也就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了,那又何必?
那勸閨蜜離開還有什么意義?
就在她思想飄飛之際,麥穗洗完了外套,開始單獨洗內褲。
周詩禾怔一下,目光無意識地投放到內褲前端位置,果然像曼寧說的,凹進去的輪廓既深又大。
某一瞬,后知后覺的周詩禾臉色略微有些發(fā)熱,隨即不動聲色退出了洗漱間。
在客廳站一會,她徑直走向書房,右手握著門把手,輕輕一旋轉,門開了,目光往里探。
果然看到了夢寐以求的稿子。
是第二章吧?
她如此想著,就準備踏門而入。
可才抬起右腳,她又反應過來,盯著書桌上敞開的稿子心里掙扎一番,最終理智戰(zhàn)勝求知欲,縮回了右腳。
再次把門合攏,周詩禾在門口停留幾秒后,轉身來到了沙發(fā)上,隨手從茶幾上拿起一份麥穗今早剛買的報紙翻閱。
咦?
她剛打開《新民晚報》,就見A面頭版新聞正在報道關于他的消息。
確切地講,是關于純音樂專輯的新聞。
只見新聞正標題是:《傳奇音樂家李恒,中國人之光!》
新聞副標題是:《創(chuàng)紀錄!李先生的純音樂專輯登頂美國公告牌榜首!》
這則新聞篇幅比往常在這個版面的報道要長很多,內容很細膩,不僅介紹了純音樂專輯在海外、在英國音樂榜單上的輝煌,更是一一記錄了在公告牌上所取得的每一個排名,每一步成績。
文中有提到,李恒這個筆畫簡單但意義深遠的名字于11月25號上了《紐約周刊》雜志。
這篇新聞,周詩禾反復讀了4遍,每一遍都比上一遍慢,當第四遍讀完,她替某人由衷感到高興。
純音樂專輯能登上美國公告牌榜首,算這年代已經算是一件大事記了,憑借的不是運氣,而是實打實的超強音樂天賦和才情。
新聞報道滿篇溢美之詞,寫這篇通稿的編輯毫不掩飾在字里行間表示對李恒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