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瞧瞧手表,“這么晚了,喝酒的話就進不去宿舍了?!?/p>
李恒要說話時,張兵已經(jīng)搶先開口了:“去我租房吧,我那里有酒,還有鹵菜。我還可以炒幾個菜?!?/p>
見李恒迷糊,戴清幫著解釋:“張兵聽了你的建議,如今在五角場租了一個門店?!?/p>
李恒最近一直在忙著寫作看書,沒太關(guān)注外面的事情,登時問:“老張,租門店后的生意怎么樣?”
“挺好的,比以前更好了?!焙唵蝺删湓挘嘎读藦埍鴥?nèi)心的喜悅。
復(fù)旦距離五角場不遠,很快就到。
讓李恒、魏曉竹和戴清三人沒想到的是,白婉瑩竟然在租房中,同時還有另一對青年夫妻。
白婉瑩介紹:“這是我大姐,這是我大姐夫。”
青年夫妻原本很隨意,可當白婉瑩介紹李恒身份時,明顯拘束不少,站立的姿態(tài)都正了幾分。
得知他們要喝酒,白婉瑩大姐和姐夫自告奮勇跑去了廚房,炒下酒菜去了。
李恒問白婉瑩:“你大姐和姐夫,是送鹵菜來了?”
白婉瑩說:“對,張兵賣的鹵菜,都是他們當天晚上送過來的,夏天的話,怕壞,就早上送?!?/p>
喝酒,就真的只是喝酒。
不過魏曉竹喝得是悶酒。
李恒、白婉瑩、張兵和戴清知道魏曉竹因為什么郁悶,所以談話盡量挑輕松的話題。
直到張兵和戴清喝醉了,魏曉竹才問桌上的李恒和白婉瑩:“你們覺得是誰干的?是不是劉安?”
通過喝酒,白婉瑩已經(jīng)知曉事件的來龍去脈,想了想說:“不說百分百,至少也有九成,這是劉安干的。而且…”
魏曉竹問:“而且什么?”
白婉瑩說:“以儷國義的陰狠性格,這事一準沒完?!?/p>
李恒插嘴,“別嚇唬魏曉竹同志了,劉安和老儷其實是一類人,手段也是半斤八兩,后續(xù)到底會怎么樣,還真難說?!?/p>
魏曉竹低頭看著杯中酒,過去小半天又問:“你們信紅顏禍水嗎?”
白婉瑩和李恒面面相對,隨即寬心說:“這和你有干系?儷國義和劉安走到這一步,都是性格使然,沒有你魏曉竹,還有陳曉竹,張曉竹。這其中的因果,和你無關(guān),曉竹,你就不要多想了?!?/p>
李恒附和:“婉瑩說的在理。老儷就算暗戀你,也沒向你表白過,你更是全程置身事外,和你不搭邊。”
白婉瑩接著說:“曉竹,喜歡的人在中學(xué)時期就應(yīng)該很多了的吧,你要是都抱以這種同情心,那你將來沒法過正常日子了,什么都操心,遲早操心死?!?/p>
魏曉竹笑笑,“沒你們想的這么可怕。我只是有些難過,劉安小時候可不這樣的,那時候我們還是經(jīng)常一起玩的玩伴,沒想到大了就…唉,我也不瞞著你們倆,我就擔心儷國義出院后會找劉安算賬,兩人都是不肯吃虧的主,怕只會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p>
白婉瑩問:“你是怕出人命?”
魏曉竹遲疑片刻,“人命應(yīng)該倒不至于,但后果會嚴重?!?/p>
白婉瑩掂量掂量手中的啤酒瓶:“沒人綁著他們的手,要是為了一個意氣之爭走向不歸路,那都是命!”
接著白婉瑩說:“不過,我并不贊同你的觀點,這一次,劉家和儷國義家里必定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一較高下,到底誰輸誰贏還不好說?
但不管誰輸誰贏,雙方家長要是通情理,要是曉得事態(tài)嚴峻,就會約束自己的兒子,假若不約束,那子不教父之過,又怪得了誰呢?”
這一晚,李恒舍命陪君子,也喝得有點多,直接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