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詩禾在自修室呆一段時間后,就經(jīng)常去那個窗戶口放松,我當(dāng)天去找她,沒想到你們…”
李恒右手拍了拍額頭,心頭浮現(xiàn)出一句話: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問:“這事,你和詩禾說了沒?”
魏曉竹問:“你覺得我會那么笨?”
李恒眼皮跳跳:“你就不應(yīng)該告訴我,瞞著我多好?!?/p>
魏曉竹默然,半晌說:“如果是為了詩禾的話,我有點替麥穗不值?!?/p>
原來如此,李恒道:“沒想到你也有這樣一面?!?/p>
魏曉竹問:“這樣指什么?”
李恒道:“愛憎分明?!?/p>
魏曉竹說:“你就當(dāng)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想找個宣泄口?!?/p>
李恒問:“老儷和劉安的事?”
“不談他們了,都過去了?!蔽簳灾衽查_視線,看向了別處。
“好?!崩詈愦饝?yīng)。
沉默許久,魏曉竹說:“過去吧,我也正好看看詩禾要做些什么菜?!?/p>
李恒應(yīng)一聲,再次移動步子。
來到27號小樓,李恒在廚房門口站了站,對正忙碌的周詩禾說:“詩禾同志,借你電話一用?!?/p>
周詩禾頭也不回,安靜說好。
李恒上樓而去。
魏曉竹看著他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二樓樓道口,才進廚房。
第一個電話,他打給麥穗。
一個陌生人接的電話,當(dāng)?shù)弥饮溗霑r,立馬幫著去找人了。
在等人的間隙,李恒聽到了陣陣嘶聲裂肺的哭聲,還有鞭炮聲,響樂隊的聲音,很吵很吵。
沒多久,麥穗過來了,“李恒,是你嗎。”
李恒道:“是我,你們什么時候到的家?!?/p>
麥穗說:“一個小時前。”
李恒問:“我二姐和你匯合了沒?”
麥穗嗯一聲,“二姐比我們早到,一直在機場出閘口等我和曾姐。”
李恒又問:“吃晚餐了么?”
“吃了一些,但胃口不太好?!丙溗肭榫w低落說。
李恒安慰道:“生老病死,誰都要經(jīng)歷一遍的,你看開一點。咱們都還年輕,要向前看,你將來有出息了,爺爺在九泉之下也會替你高興?!?/p>
“嗯,我知道,我就是想著以后再也看不到爺爺了,就好難過。”麥穗打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