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然地笑了笑,那笑容帶著一種自我犧牲般的釋然和淡淡的哀傷。
她輕聲說道,仿佛在陳述一個理所當(dāng)然的答案:
“你應(yīng)該也會和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樣……希望我活著,但是不愛你,或者……忘了你吧?”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鈍刀,緩緩割過謝陳的心臟。
謝陳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目光重新聚焦在白潔臉上。
那深邃的眼眸中翻涌著復(fù)雜的情愫,有心疼,有掙扎,但最終沉淀為一種極其堅定的溫柔。
他看著她,非常認(rèn)真,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
“我想你活著,”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并且愛著我?!?/p>
白潔淺淺地笑了,那笑容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悲涼和無奈,她輕輕搖頭,聲音微弱卻堅持:“只能二選一?!?/p>
謝陳沒有立刻回答,也沒有給出那個看似“理智”的、希望她活著但可以不愛的答案。
他的沉默,在此刻的白潔看來,更像是一種艱難的權(quán)衡與利弊的考量。
她眼中的光芒微微黯淡下去,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和“果然如此”的黯然掠過心頭。
她累了,身心俱疲。
不想再繼續(xù)這個沒有答案、只會讓彼此更難受的話題。
“我有點累了,”她移開視線,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先休息一會兒。”
說完,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皮膚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仿佛要將自己與外界隔絕開來。
謝陳看著她閉目假寐的側(cè)臉,沒有再出聲。
“好!”
他沒有讀懂了她的誤解,所以也沒有急于解釋。
有些路,需要用實際行動去走,有些希望,需要先找到才能展示。
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握著她冰涼的手,如同沉默而堅定的礁石,陪伴著她度過這漫長而艱難的治療時光。
心中那個尋找治愈系覺醒者的念頭,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