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墨瞧著狄落那張粉粉嫩嫩的臉,怎么看,怎么要露餡,他皺了眉頭想了想,叫狄落扶著他進房間,找些胭脂水粉,先把臉描黑一些,不那么顯眼吧。
匆匆畫好了臉上的妝容,狄落再推開門,門外站著的,是蕭立軒和一個背對著她站著的男人。
狄落其實還好,剛剛只是一時有感而發(fā),在自我矯情罷了。
而背對著她的男人卻是遲遲不敢轉(zhuǎn)過來,生怕自己所期盼的是假的,可明明那天,他看見他了,他還活著,還活著。
緊緊捏成的拳頭,預(yù)示著男人并不平靜的心里。
一直給自己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防設(shè),他才慢慢轉(zhuǎn)過身。
一眼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眼眶頓時紅了。
張張嘴巴,好一會兒才嘶啞著嗓子,叫道:“小落?!?/p>
狄落笑著點點頭:“沒想到是你來了,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錢舞!”
來人正是錢舞。
自從知道了狄落還活著,他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趙十三每天鬼哭狼嚎的要來金羌給狄落打下手,可秦子師不同意,再多說話就要給他關(guān)禁閉。
而錢舞,從一開始就很冷靜,可沒人知道他內(nèi)心的煎熬,他從聽到狄落的死訊開始,他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被劈成了兩截。
一截冷靜自持,按部就班的打仗,訓練。
另一截卻想發(fā)瘋,想殺人,不相信狄落沒了的事實,好像神魂分離一樣行尸走肉。
趙十三不好受,他同樣也不好受,表面上安安靜靜的,實則心里一直在攪著難受。
他承認,自己對狄落一直都心存好感,不光是異樣情緒,也有同伴情誼,只是在知道他出事后,他突然發(fā)覺,他好像不會說話了。
那種感覺來的洶涌,他失眠的坐在炕上,腦子里閃過的都是他們?nèi)粘S柧殻蛘贪l(fā)生過的事,他突然變得沉默寡言,他只是不能接受狄落死了的事實。
現(xiàn)在他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手一伸,輕輕的將狄落抱在懷里,頭一低,他的眼淚就從眼眶里劃落到了地上。
狄落垂下眸子,隱藏了她真實情緒,雙手虛虛的攬著錢舞的腰,佯裝不正經(jīng)的笑道:“你這是干什么啊,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哭什么哭,我不是好好的嗎?!”
錢舞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知道嗎?在知道你還活著這件事,我有多開心,你還活著,真的很好,真的,我很開心。”
狄落突然就笑不出來了,她垂下嘴角,似哭似笑的紅了眼眶。
。。。。。。
遠在大晉邊界大營的秦某人,忽然又收到了蕭立軒的快馬加鞭信。
收到信,他還挺納悶,這才多長時間啊,又來消息了?這段時間信息多的快比他一年收到的信都要頻繁。
展信一讀,他頭發(fā)都被氣炸起來,嘴里嗷嗷就罵開了。
轉(zhuǎn)頭沖到營房,找到錢舞的被窩,被子一揚,一張紙條飄飄悠悠的就從被子里甩了出來:秦將軍,屬下去金羌了。
秦子師要被這癟犢子氣轉(zhuǎn)圈了,特么的連個請示都沒有,直接開溜,無視軍紀軍規(guī),這是他手下?!這是特么他祖宗!?。?/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