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晨琳也是抖著腿,心中叫苦不迭,有點后悔在家里慫恿老爺了。
幾人相互攙扶著坐在了椅子上,燕清揚還是不跟他們說話,只是和顏悅色的盯著燕清墨,道:“你府中那姑娘可是好些了?!”
午畫心神情一僵,她的眼神迅速轉(zhuǎn)到了燕清墨的身上,想說話卻不敢,忍著內(nèi)心的焦躁,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姑娘?!
什么姑娘?!
她怎么不知道燕清墨府上會有姑娘?!
不是說,他最是潔身自好,從不與人牽扯,自從他開府以來,連丫鬟都很少的,別說通房或是小妾了,就連外室都沒有。
如此潔身自好的男人,怎么會突然有姑娘?
難道傳聞是真的?
他真的不喜歡女人?!
不,不會的,如此離譜的傳聞并沒有得到證實,而且,他府上不是有姑娘了嗎,那個姑娘到底是誰?!
午畫心急得不行,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說通了爹爹,來向王上面前請求賜婚的,盯著王爺后院的人可不少,她已經(jīng)捷足先登了,怎的還有人比她更快?!
午畫心手指狠狠地在衣袖中捏成了拳頭,長長的指甲陷在肉里,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一樣,沒有反應(yīng)。
燕清墨不知道燕清揚葫蘆里買的什么藥,他還在琢磨,今天的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啊,這燕清揚難道是吃錯藥了?!
如此少有的和顏悅色,有點嚇人。
燕清墨秉承著多說多錯,少說不錯的原則,他輕輕應(yīng)了一聲,便埋下頭一句話不說了。
燕清揚也不在意,只是叫人端上茶點給他吃,又看起了奏折。
御書房里靜悄悄的,午正則大氣不敢出,也不知道這年輕的帝王這是何意,把他們晾在這就不管了,他還不敢問,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燕清揚身上莫名帶了一些不敢直視的氣勢,特別的壓心。
燕清墨也不知道他皇兄這是什么意思,坐一會兒就有點坐不住了,如坐針氈的悄悄動了動手,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茶點,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塊塞進嘴里。
如果不做點什么,他真的要憋死了。
一直等到他把東西全吃完了,燕清揚才像是想起來一樣,將手里的奏折放在桌子上,揮揮手,叫身后的大太監(jiān)送客。
莫名其妙的來,莫名其妙的走,大太監(jiān)說的賜婚半點影沒見到,燕清墨回頭看了一眼午正則,臉色淡淡的,朝著他點點頭,然后告退離開了。
午畫心跟著父親壓抑著滿心的著急,一邊回頭看著已經(jīng)要沒有影的燕清墨,一邊拽了拽還在慢悠悠跟燕清揚告退的午正則,等到他們一家三口出了門,燕清墨早就走得飛快,人影都看不見了。
一直充當(dāng)背景板的薄晨琳想要抱怨兩句,剛要張嘴,午正則仿佛知道她要說話一樣,連頭都沒回,只是沉聲道:“謹(jǐn)言慎行,有什么話回家再說?!?/p>
薄晨琳只好把嘴閉上,一直到出了宮門,她才張嘴吐槽道:“老爺,王上這是什么意思啊,那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午正則深深嘆了一口氣,指著她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慍怒:“下次不要再縱著你女兒了,那王爺?shù)暮笳俏覀兡苄は氲膯??!?/p>
薄晨琳不滿的低聲嘀咕:“他算什么王爺啊?!”
“閉嘴!”午正則一聲怒喝,“若是不會說話,不會當(dāng)主母,那本相便差人回去請岳丈大人將你領(lǐng)回家,好好管教?!?/p>
這種話已經(jīng)算是相當(dāng)嚴(yán)厲的了,薄晨琳也不敢再瞎說話了,只是負(fù)氣的坐在車?yán)?,夫妻倆神色各異的想著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