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落拍拍手,一點(diǎn)心理負(fù)擔(dān)都沒有的裝上她的銀子轉(zhuǎn)身就走,完全不管躺了一地的男人哀嚎聲。
臨出門前,她還極其不滿的翻了個白眼:“都說了,我只是找樂子,非不聽,有道是聽人勸吃飽飯,不聽人勸吃虧沒夠,這虧啊,吃著吃著就習(xí)慣了。”
說著,她嘴角向下撇了一下,橫了莊家一眼。
就這一眼,本來還嗷嗷的莊家突然就噤了聲,不敢再哼哼唧唧了。
主要是這姑娘招招下死手,跟他們正常打斗招式完全不一樣,一把小匕首耍的風(fēng)生水起的,若不是她手下留情,那這滿地的就不是傷員了,而是尸體了。
被那充滿威脅的眼神瞥一眼,這一下,莊家也不敢攔了,眼睜睜看著她大搖大擺的背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走了。
那小丫片子下手是真狠啊,一腳下去,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翻個個了,在地上轱轆了好一會兒,他才吸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說一句話,斷一口氣的,太疼了。
“你們,快去,有人砸場子,告訴老大,錢被人贏走了?!?/p>
在狄落離開好一會兒,一個看起來歲數(shù)不大的年輕人,佝僂著身子,從賭場后門出去了,直奔巷子里,一轉(zhuǎn)彎,人就不見了。
不遠(yuǎn)處的拐角處,狄落身子靠著墻,靜靜的看著那個年輕人消失的地方,發(fā)了好一會兒呆,她才慢悠悠的嗤了一聲,牽著馬,離開了。
大概率,她是上了這家賭坊的黑名單了,下一次再來,可就沒有這種好運(yùn)了。
一小袋銀子,翻了好幾番。
有錢的滋味,還是挺美的。
狄落漫無邊際的閑逛,沒想到還沒走出去多遠(yuǎn),又碰見一個賭坊,她眼睛一亮,興致上來了,立刻提著錢袋子沖了進(jìn)去。
這一次,她不賭大賭小,她要玩君子六藝,投壺。
從小就玩的把戲,到現(xiàn)在,她的準(zhǔn)頭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贏他們,小意思。
可贏他們的后果就是,又揍翻了一地的人之后,狄落甩甩腦袋,瀟灑的又走了。
之前怎么找也找不到的賭坊,這一個小巷子里就有三四家,狄落玩的是不亦樂乎,她似乎已經(jīng)忘了自己干什么來了,錢袋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
終于在最后一家賭坊,狄落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男人。
那個男人拖著一條腿,手里捏著錢袋子,小心翼翼的從里面摸出來一錠銀子,猶豫了好半天,才試探的將手里的銀子放在了籌碼上。
狄落站在旁邊看了半天,瞧著男人沒兩下就輸了,那些坐莊的人還在戲弄他,調(diào)侃他。
調(diào)侃他命好,不用干活做工就能有錢花,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賭。
賭了這么久了,手藝不見漲,這錢倒是輸了不少,如果攢起來,都能娶個頂好的媳婦兒了。
男人討好的一笑,呲著牙:“嘿嘿,我這樣的人,殘了一條腿,什么都做不了,娶什么娶啊,誰跟我啊?!?/p>
負(fù)責(zé)洗牌的男人不認(rèn)同的挑挑眉:“哎,可千萬別這么說,咱們也算是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平樂,你到底在哪得的銀子啊,這每天一小袋,你也不干活,誰這么冤大頭啊,供著你?!”
名叫平樂的男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搖頭晃腦,故作神秘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啊,不告訴你們?!?/p>
被平樂擺了一道,莊家有些羞惱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帶著怒意的笑了笑:“你還跟我們有秘密了,咱們誰跟誰啊,都這么熟了。”
不管莊家怎么問,平樂都是一副我不說,我就不說的表情,特別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