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揚(yáng):“。。。。。?!?/p>
燕清墨一直在說狄落聽不懂金羌話,他以為是唬他呢,沒想到是真聽不懂。
他失笑一聲,順手拿起一邊的卷軸,打開看一眼,再看看狄落,他將卷軸收了起來,轉(zhuǎn)頭望向蕭立軒,忽然冷不丁問了一句:“你們兄妹倆長得不像啊?!?/p>
蕭立軒心中吐槽,當(dāng)然不像了,他倆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能像才有鬼呢。
但嘴上卻是誠懇道:“回王上,草民妹妹長得像草民母親,草民長得像父親,出門在外的都說草民和妹子不像,從小說到大,都習(xí)慣了?!?/p>
這個說法也不知道燕清揚(yáng)相沒相信,反正燕清墨有點(diǎn)著急了,狄落之前還給他擋了一鞭子,一直沒來得及處理,也不知道到底傷成了什么樣,不看見,他也放心不下。
“王兄,你問完了嗎?還有沒有要問的,沒有,我們可就走了?!?/p>
燕清揚(yáng)不耐煩的擺擺手,燕清墨連忙拜謝,站起身就要扶著狄落離開,冷不丁的,燕清揚(yáng)用漢話問了一句:“你為什么不會金羌話?!”
狄落回頭看他一眼,嘴角翹了翹,算是笑了,有點(diǎn)冷,跟她這個人很像:“沒有為什么,不喜歡,就沒學(xué),也沒長那腦子,學(xué)不會。”
燕清揚(yáng):“。。。。。?!?/p>
這么一看,她們倆確實不像,只是長相有那么六分,性格確實天南地北,這么冷,怎么可能溫柔的起來?!
燕清揚(yáng)這會是真的不耐煩了,他甩甩手,門口一直守著的勞志成連忙打開門,送幾個人出去了。
至于狄落會功夫這事,燕清揚(yáng)沒問,在他們金羌女子會武功是常事,并不稀奇,雖然大晉女子比較溫柔知意,但難保沒有哪個會武功的,而且,她大大方方的,并沒有藏著掖著,就這一點(diǎn),燕清揚(yáng)就已經(jīng)有一大半相信了。
而且,就沖那張臉。。。。。。
燕清揚(yáng)的書房里沒有了鬧鬧哄哄,重新歸于平靜,他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手一伸,攤開了剛剛放在一邊的卷軸,重新打開,那里面畫了一個女子,女子眼神哀怨,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卻又十分悲哀的樣子。
他用手輕輕撫了撫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仔細(xì)一看,那女子的容貌竟有幾分跟狄落很像,一樣的靈動可愛,只是并不快樂。
燕清揚(yáng)的畫工很好,畫的女子很是傳神,就連眼神中都透著絕望,可整個人又很溫柔,與狄落完全是兩種氣質(zhì)。
看了好一會兒,門外忽然傳來勞志成的說話聲:“王,太后來了?!?/p>
太后?!
他那深入簡出的母親?!
來他這里還真是稀客了。
燕清揚(yáng)勾了勾嘴角,輕輕將卷軸卷了回去,插在了一邊的畫缸里。
剛做完這一切,燕清揚(yáng)的母親霍太后就已經(jīng)推門進(jìn)來了。
燕清揚(yáng)慢吞吞的站起身,給霍太后行了一禮,然后叫勞志成搬椅子,賜座。
“剛才燕清墨來了?!”霍太后手里捏著串珠,扒拉扒拉,看他一眼。
燕清揚(yáng)坐回到書桌旁,撿起毛筆,在奏折上寫寫畫畫,一副不甚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
霍太后沒說話,手上的串珠扒拉的越來越快,她盯著燕清揚(yáng)的臉,見他始終對自己淡淡,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手上的串珠一下子扔在了地上,一雙眼睛恨恨的瞪著他:“王上這是恨上哀家了?!”
燕清揚(yáng)頭也沒抬,嘴角慢悠悠的掛上一抹笑,聲音是平靜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瘋感,陰陽怪氣的:“怎么會呢?您是孤的母親,太后,孤怎么會恨您,您想多了。”
霍太后恨恨的指著他:“如果不是恨了哀家,為什么王上如今都不去哀家的宮殿坐坐,哀家不找王上,王上是不是這一輩子都不打算去看看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