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們學尖了。
知道狄落這人的招式就是近身搏斗,只要離她遠點,在遠程射擊范圍內,肯定能生擒了她。
若是不能生擒,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砍了她的腦袋,回去邀功。
他們的箭弩像不要錢似的,這頓射,壓的狄落他倆根本就不敢冒頭,周圍無人的房子太多了,人煙稀少的,他倆趁著射箭空隙間躲進了無人敗落的破屋子里,狼狽的趴在地上,躲避著箭弩。
這些人還生怕他們從屋子別的地方跑出去,打算甕中捉鱉,一邊射箭,一邊包抄分散,小心翼翼的進入房子。
李安山一時不察,被一弩箭穿透了肩膀,他悶哼一聲,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那箭上估計是有毒的,才射進李安山的肩膀里沒一會兒,他就提不起力氣了,他靠著墻滑坐在窗根底下,掙扎了好幾下,也沒站起來。
李安山只覺得自己的力氣在快速的流逝:“大人,你別管我了,你先走吧,我瞧著這屋里好像有后門,你先跑,去搬救兵回來救我。”
狄落猶豫的看了李安山一眼。
射在他肩膀上的箭羽還插在他肩膀上,一股股黑色的血滲透了出來,她眼神頓時一凜,這毒藥好生霸道。
若是沒有救兵,再拖拉一會兒,李安山必定會毒發(fā)身亡死掉了。
狄落小心的探出腦袋,只看一眼,下一刻,新一輪的弩箭就被射了進來。
還好她躲得快,好懸沒把她眼睛射瞎了。
“大人。。。。。。”
李安山已經看不清狄落現在是什么表情了,他瞇著眼睛,眼前一片朦朧,胸口好疼,一張嘴,一口黑血不受控制的順著嘴角就淌了下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話,嘴唇在蠕動著,他在吶喊著大人快跑,他以為自己說出的話震耳欲聾。
實際上,狄落只不過距離他五步之遠,卻根本就聽不見他在說什么。
腳步聲已經傳了過來,那群人距離她,馬上就要進入屋子里面了,狹小的房間仿佛是她最后的葬身之地。
狄落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死在這,她還沒有報仇,她還沒有手刃仇人,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
狄落轉頭看了李安山一眼,李安山已經閉上了眼睛,若不是起起伏伏的胸口,證明他還活著,狄落可能就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這群人箭上帶毒,大概就是沒想放她活著離開。